裴阳又回到了御书房。 安阳使节一事早早告了一段落,这时候裴阳还要赖在天牢里,怕是女帝是不会答应他的。 近些日子安阳使节一事,女帝倒是没有损失一些什么,倒是裴阳做了亏本买卖。 这几日为了安然萱儿一事,可是又拜托她做过不少于女帝来说毫无利益的事。 所有女帝觉得自己吃亏了,她吃的这些亏,自然要从裴阳身上找回来。 “朕见怎么安然萱儿走了,你倒是情绪很是低落?” 裴阳道:“我与安阳公主也算得上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这送别离意,陛下应该是能理解的。” “呵,朕怎么觉得,朕才是你所谓的战友呢?” 女帝说话总是不要脸,裴阳也懒得与她多说。 “陛下先前既然答应奴才的那些条件,奴才之后答应陛下的,自然会为陛下办到。” “你真能让那刘首辅吃亏,压制他在朝堂的势力?” “奴才说到做到。” “虽说这是你先前答应过朕的,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你做这一些,不会还是为了讨好安然萱儿的欢笑吧。” 裴阳有些想骂娘。 这女帝是大姨妈来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说话尽是一股酸味。 人家安然萱儿都走了好不好,就别啥事都往人家身上扯。 “正是奴才与刘巨鹿的一些私人恩怨。” “哼,这次是骗都懒得骗朕了是吧?” 裴阳改口:“奴才是为了替陛下分忧。” “你以为朕会信?” ? 裴阳就闭口不谈了,这女帝在自己面前说话完全没一个皇帝的样子。 自己不把她当皇帝的时候,她好生微风霸气,挥手就是几条人命。 自己把她当皇帝了,可又是发现她的做事与发言,总是有些与他心中真正的皇帝对不上。 “陛下,奴才要做的事情,如今已经开始谋划了,陛下只需要等待奴才的好信息就是。” “好,朕等着你。” 场面沉默着,裴阳不得不开口提。 “陛下,奴才还有很多事要去…” “裴公公…” “奴才在。” “你是否忘了,你是朕的贴身太监。朕的起居,你可是许久没有放在心上了。” “陛下,奴才要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抽不开身啊。” 女帝抓着折子的手用了一些力气,总是没有把折子往裴阳脸上扔。 “滚。” “奴才告退。” 裴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好好地给楚灵儿准备了一顿大餐。 近来事务缠身,也是好些时间没有陪她了。 望着楚灵儿吃着饭,也是不断拿着两双筷子在桌面做自由落地试验,裴阳有些后悔当初把这件事告诉楚灵儿。 这些违反常理的定律,实在是有些毁古代人的三观了。 楚灵儿在桌上吃着饭,又热衷于她的自由落地试验。 裴阳拿出安然萱儿送的那副书画,放在桌面始终没有打开。 安然萱儿已经离去三天了,他始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打开这副书画。 或许只是大家的一句利益合作,但裴阳也不会相信这些借口。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一些什么,总不能是自己对安然萱儿动心了吧。 但如今,面前的书画里是一封告白的物件。 他估计会愧疚一辈子。 安然萱儿喜欢他吗?那一个吻是什么意思,那最后一句话,是否真如裴阳说的那样。 裴阳深切的知道一点,比起刘巨鹿的阴谋诡计,他更害怕地是去猜测女孩子的心思。 与良妃的关系,是趋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 与蓉妃的关系,是…她狐狸精的勾引。 但是安然萱儿这里,他实在就是弄不懂了。 无论如何,这一份书画总不能一辈子不打开。 裴阳咬咬牙,像是再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一点点展开面前的书画。 书画里,只有一副山海。 没有题词没有写诗,只是再右上角落了款。 用的不时安然萱儿的名字,而是:慕容夭夭。 裴阳望着那一副书画很久,望着她的真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问一些什么。 “你去看山海,是因为山海在你心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