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已然失去了意义。 棋比与经义,安阳公主依然以一比多。 在棋比三局中,她对弈大夏三大棋才世家,第一局几步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第二局她从中取巧,竟也是逼得对方连连皱眉,竟也是满头大汗。 却还是输在经验之余,最终败下阵来。 在场之人如何看不出,这一个安阳公主是如何的一个绝顶聪明,居然在不断的对弈间学习。 杀得第二盘的手法,正是第一盘从对方手里学过来的棋术。 这才多少时间,竟然被她融会贯通掌握。 而这个安阳公主,表情始终镇定自如,无论输赢皆是云淡风轻。 同等年纪的棋手,也没有她如此淡然荣辱不惊的心性。 直到第三局,安然萱儿与棋艺天才洛家之子,方才一炷香不到败下阵来。 如果说洛家有将家之风,一手棋艺如行军打仗,步步为营。 兵者,诡道也! 这正是洛家棋才的绝学之处,安然萱儿虽是输了,却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洛家棋学,萱儿领教了。” “公主以棋观棋,以心比心,方才从前两位那里学来的本事,都可谓变出些许步数,也堪称绝妙。公主的棋艺资质不必妄自菲薄,算是这大夏京都,能胜得过公主如今棋艺的,也只有十余人罢了。” 如果说棋艺安然萱儿还有接触,以自己的头脑偷学学以致用杀到第三盘,但是经义辩文,只有成日而语的积累,没有取巧之说。 她方知一二,却也无可奈何。 后面两场文试,不用刘巨鹿做些手脚,皆是大夏获胜。 大夏与安阳的三天文试,正如大家预料的一般,大夏全然胜出。 只不过是京都刮起一股风,一股关于安阳公主的风。 传言道安阳一派猖獗不比,只派出一人参与文试一比。 这正如结果所料,安阳输得片甲不留。 但安阳公主在文试中展露的才学与棋艺之说,也是让与之比试的才人分外敬佩。 京都第一诗学瞿家世子自文试归来后,就对外宣称配不上第一才子的名号,背上行囊游学去了。 棋学三大世家才子,皆是赞叹安阳公主棋艺惊人。就连大夏完胜安阳经义一比的青年,也是肯定安阳公主的经义治国之念。 这京中一股突然宣扬安阳公主的风气,倒是让民众摸不着脑袋。 大夏胜出,就证明安阳一国不如大夏。 这安阳公主再是几多才学,不也还是输了吗? 一打听,才知道原先民众传过。 安阳萱儿早年就是在大夏长大,这一身才学本就是传承于大夏中原文风。 这么说来,安阳的公主,可是算得上是半个大夏人! 这承认安阳萱儿一身才学,不还是承认大夏文风鼎盛吗? 一个安阳的公主堪堪只在大夏待了十年,就有如此成就。 忽略她自身的聪慧,这不是正是证明大夏文化传承的包容伟大秉性! 经过裴阳这一通舆论渲染,这被刘巨鹿带环的安阳名声,又被他拉回一些来。 裴阳再次与安然萱儿京都街道见面的时候,裴阳还是戴着他的面具。 “你就这么见不得人?” “咦~我可不是你。你对那刘巨鹿失去了价值,他懒得拿你怎么样。我可是不一样,要是让他知道背后是我在捣鬼,分分钟给我扬了。” “你说话好生奇怪。” “没见识。” 安然萱儿是一个人出来的,如今她的身边,也没人能陪她出来了。 裴阳这次出宫见她,可是要告诉她一个好信息。 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好是坏,但也算弥补自己在文试中的失算。 “来,送你一件礼物。” 安然萱儿被裴阳拉到茶楼客房的时候,里面姬峰正在喝着茶,地面被五花大绑了一个男子,口中塞着一块抹布。 见了裴阳过来,姬峰提着酒壶就要离开。 “人交给你了,答应我的可不要忘了,废了我好大的劲。” “滚吧你老不死的。” 裴阳与姬峰一向这样和蔼可亲地交流,倒是安然萱儿见着了地面上绑着的人,一下就黑下去了脸。 此人正是齐伍。 裴阳道:“我料定刘巨鹿留不得他,若是刘巨鹿要保他我抓他还有一些困难。但这刘巨鹿都用不着他了,他只能是一条丧家犬。这一份礼物,算是我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