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与安阳之间的文试如期举行。 经过刘巨鹿的几经舆论渲染,报名参加此次文试的青年才子数不胜数。 有一些是听了京中近日来的舆论。 听得那安阳如何如何不知天高地厚,安阳国王如何如何不知恩图报。 这些才子是一个气愤,誓要为国争光,为大夏争一口气。 而有一些,则是打着教训安阳才子为扬大夏威风的名号,投机取巧想要借此为台阶。 好在文试比赛上大展身手,一举登上被朝堂看重,陛下赏识,登上人生巅峰。 对于这些文人来说,这可是除去科举以外,目前最大的投向仕途的大道! 至于在与安阳的比试中输掉,谁也没有想过这个结果。 区区安阳番邦,还未教化的蛮民,如何与大夏文风较量? 简直就是在给大家送经验来的。 一时间前来报名参加文试的青年,有京都的才子,有附近州府的才子。 甚至边缘地区眼尖的家伙,文试消息刚刚传过去的时候,早早作了准备千里迢迢赶了过来。 相府。 刘巨鹿在茶室展露着一手茶艺,浓郁的茶香在整个室内弥漫。 室外站了几个朝堂官员,都是在门口等待。 “进来吧诸位。” 几个大臣进了茶室,等了刘巨鹿一句坐下后,才敢拘束般地跪坐在案前几处。 算是在朝堂上面对皇帝,都没能让几人这般拘谨。 刘巨鹿表情轻淡,将浇烫好的茶壶用锦布包裹,在几个杯子内浇注着热茶。 “诸位同僚,拜托各位做的事,可都是了然了。” “丞相所托,我们定然不敢怠慢。需要我们去做的,都是做得差不多了。” “哦,何叫差不多?” 刘巨鹿用茶铲抬起杯子,送到每一位官员的面前,让几个人惶恐不已,受宠若惊。 “丞相,这几个‘才子’都是挑好了,只是跟他们交代的那些,还有几人不是很愿意服从。” 刘巨鹿开口道:“大夏人才济济,他不愿意,总有人愿意。或者说他不愿意,诸位总有办法让他们愿意。” 刘巨鹿抬头时,望向面前的几个人。 再问:“诸位。老身说的可是?” 几人连忙躬身,连连道是。 “下去吧,这三日的文试,我不想有任何差池。” “诺。” 几个官员纷纷下场,刘巨鹿亲自为他们斟的茶水,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喝。 茶室空阔,刘巨鹿仿若自言自语。 “那个裴阳,可还在天牢内?” “是的。” “安阳公主反目之前,也是没有出来过?” “去大理寺送饭的牢役,是我们的人。每日送饭,都得见得裴阳在天牢中。只是比起其他牢犯环境清雅了些,并无其他蹊跷。” “嚯,那先前的联合安阳公主做这些的,真是那皇帝自己的主意,还是他身边另有高人指点?” 那个裴阳,真是他多疑了吗? 皇帝需要他,真只是为了制衡后宫均衡? 刘巨鹿再问:“皇帝可有与他暗中联系?” “大理寺并未全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属下并不知晓。倒是那送饭的牢役说过一次,那裴阳貌似要待在天牢,不愿出去。” “不愿出去?” “正是,如今虽是安阳公主替他洗脱了罪名,陛下全然有能力送他出来。但此案的疑点还在他身上,他一出来,必然让别人对皇帝多加猜测。至于是不是他真的不愿意出来,还是皇帝不放他出来,属下就无从知晓了。” “这裴阳格外狡猾,怕是预料到了我等针对他,怕死躲在天牢中不出来。” 屋后的声音沉默了些许时候,这才出口。 “这等贪生怕死的性子,怕是皇帝的眼光不至于差到这般地步。裴阳,成不了大器。” “但愿如此吧,你多加盯着,注意陛下都与何人接触。” “丞相,从容妃娘娘的来信里,倒是说了一些线索。” “何事?” “陛下身边,怕是有先皇侍卫姬峰陪在左右?” “姬峰,那个先皇之前的马夫?” “回丞相,他若真是只有一个马夫的职责,先帝也不会赐他国姓了。” 刘巨鹿的眼神阴暗下来,心里揣测那个所谓的高人,是不是这个姬峰。 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