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阳又出宫了。 虽然还是有姬峰跟着,但那老家伙人始终在暗处,裴阳只要下意识忽略他的存在,也是能享有一定的自由的。 倒是这次出宫之前,他可是好生劝导。 “公公又要出宫?”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诧异个啥。” 姬峰可是直到女帝如今的郁闷,试着提醒:“公公,陛下如今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 裴阳无奈,这次要是出宫没个确切的理由,那女帝又要说他宁愿出宫在外面鬼混,也不愿待在她身边为她出谋划策。 想得好像裴阳那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样。 “就说我出宫,是为了安排安阳公主文试的具体细节。” “公公这是,让老身欺君?” 裴阳正了正身子,坦然道:“杂家这次出宫,是为了安排安阳公主文试的具体细节。” “公公就不怕出了被人瞧见后,那刘首辅知晓这件事?” “不是有你给的面具吗?再说,在天牢只要一个名义,别人知道我在里面了,那我就是在里面了。但若是真正让我在那鬼地方多待,迟早被每晚莫名的鬼叫吓得精神失常。” 姬峰好笑:“公公要是这么说,那以身在天牢的名义,待在陛下身边暗中做事,怕也是可以的。” “咳咳,宫内人多眼杂,谁也不知道陛下宫内安了多少刘巨鹿的眼睛,还是小心为好。” 就这样裴阳出了宫,见到了安然萱儿,她带着她的侍女与裴阳一同来到这酒馆,也就听见了这一幕。 安然萱儿有理由相信,这是裴阳故意想让她听见的。 “公公来让萱儿听这些,不会就是为了气萱儿吧?” “咱无冤无仇的,气你做甚?带你来这里,是让你先见识一番刘巨鹿的手法,这还只是明面上好瞧见的,暗里又做了那些,怕是神鬼难测了。” “所以公公想怎么做?” 裴阳突然意味深长地望着安然萱儿,这个女孩从始至终,都让裴阳觉得不简单。她的性子刚强,这些日子的表现不该如此。 裴阳还看不透她,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要排除一切隐患,不然事情搞砸了女帝会要自己的命。 裴阳盯着她的眼睛,问:“不是我想要怎么做,而是公主想要做一些什么?” 四目相对,安然萱儿从未如此近的距离与一个男子如此对视过,一时间有一些不适,刚想偏过视线,又想起先前的事情。 他这个家伙,可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若是如了他的意被他拿捏了去,可是不好。 安然萱儿想到这里,眼神也是不在回避,眸子直直地盯着裴阳。 两个人的眼睛隔得有一掌距离,像是较着劲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退缩一步。 一旁的侍女摇了摇头,这两人是在比试不眨眼吗? 安然萱儿望着裴阳的眼睛,回道:“我能做一些什么,我所有的目的,不都是写在脸上。” 裴阳听了这一句,视线还真就往下看去,去望安然萱儿的脸。 翡玉含春,肌如水月。 他只觉得安然萱儿的皮肤很健康,脸部的每一个毛孔都被他看在眼里,像是一块完美无缺的霞玉。 安然萱儿,漂亮极了。 这一种美,不是中原女子的那种典雅端庄,而是带着一点边域少数部族的野气,又被她年少在大夏的十年的经历给中和,带着中原女子的柔美。 “看够了?” 裴阳视线上抬,看到安然萱儿的脸色有一些羞怒,脸上的霞玉肌肤,正在变成一朵霞彩。 眼神虽是有些躲闪,但还是撅着性子与他对视。 这一些微表情,如今近的距离被裴阳尽收眼底。 明明就是强弩之末,还在搁这儿和自己较量。 比脸皮后,裴阳可是没输过谁。 “没看够。” “你!” 酒馆角落里的姬峰喝着酒,望着这边的风景,也是不断摇着脑袋。 裴公公,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裴阳再问:“公主此行,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怕也就是公公心中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心中,可是把你想得不简单。” “公公不妨说说看,是安然萱儿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公公怀疑。” 裴阳的鼻头被安然萱儿呼出的气息染上,有一些瘙痒,也不想输了场子。 脑袋未动,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子,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