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风雨巨变。 只不过这次引起巨变的人,不是武将文臣也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安阳国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公主。 有了当事人的保证,裴阳算是洗脱了清白。 刘巨鹿要出下一招,也不可能会是现在。 安然萱儿回到庭院的时候,裴阳早早坐在了熟悉的位置吃着瓜果,好不惬意。 他这个模样,哪儿有被人陷害进了天牢的模样。 “公公倒是自由,哪儿都能去得。” 裴阳心里乐呵,这可真是抬举自己了。 要是打着帮女帝做事的名义,天涯海角他都能去得,只不过身后一定有人跟着。 自己想要的自由,可不是这样。 吃着瓜果,裴阳也不忘给安然萱儿点赞。 “今天做得不错。” 安然萱儿做下身子来,脸上的愁意却是没有消除多少。 “是公公点拨的好。下一步,公公要如何做?” “做什么?女帝要找机会取消文试,你会同意吗?” 安然萱儿蹙起眉头,这个表情已经表达了她的意见。 他们费尽力气,不就是为了这场文试。 要是比试不能进行,那与刘巨鹿合作有什么区别。 “不行。” “一场文试,就对你那么重要?” “重要。” 裴阳就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了,稍许时刻开口说话。 “今天的这一件事后,刘巨鹿必然要与你撕破脸了,如果他把你第一次使臣身亡的事情给抖出来,怕是你又危险了。” 安然萱儿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件事滴水不漏,对方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没有人会信的。” 听到这句话,裴阳立即就笑了。 “当一个人势力达到一定程度,又满足了多方的利益需求,那个时候证据不重要,别人信不信也是不重要。” 安然萱儿眯着眼,听不懂裴阳的话。 “公公明说。” “你可有听过指鹿为马的典故?” 安然萱儿摇摇头。 裴阳想了想,这个架空的世界,貌似没有赵高这个人。 他解释道:“古代有一个大国权臣叫赵高,赵高想要叛乱,害怕群臣不愿意听从他,就预先设下计谋试探他们。他拿一只鹿献给二世,说:这是一匹马。二世笑着说:丞相错了吧?把鹿说成是马。赵高问左右大臣,左右大臣有的缄默不语,有的说是马,来阿谀迎合赵高。有的说是鹿,赵高就假借刑法暗中陷害那些说是鹿的人。从这以后,大臣们都很惧怕赵高。” 安然萱儿一下理解过来,却是分外的不相信。 “刘巨鹿在大夏,有这么高的权力?” “呃…明面上他做不出来,但私底下的阴暗事,他做的可不比赵高少。” 安然萱儿情绪再次低落下来,想不到与他们为敌的丞相,权力大到了这种地步。 想来也是如此,能够利用使臣一事颠倒黑白,当庭逼着皇帝处死身边重用的太监,这一份野心胆子,已经是司马昭之心。 若不是大夏还有一半武臣为政,又牵扯着刘家的势力,这女帝竟然要被刘巨鹿逼得交出皇位。 就是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臣子在朝为官,女帝也是不能拿他怎么样,做什么事情都要束手束脚,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裴阳也没有替女帝烦恼的功夫,做这些做到这么殷勤,还是那个刘巨鹿把火惹到了自己身上。 为了人身安全,裴阳不得不苟一些。 “文试一事,我会劝陛下继续举行,指鹿为马一事刘巨鹿短时间内是做不出来的,你就好好歇息,等我的通知。” 安然萱儿起身,恭恭敬敬对着裴阳鞠躬。 “谢公公。” “谢什么,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我做这些你也不是不知道,也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 “可是公公受这些无妄之灾,也是因为安然萱儿。” “嚯,你有这般认错态度,不如找机会补偿一下杂家?” 裴阳的脸接近安然萱儿,让她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一旦他用上太监的这个自称,整个人都会变得奸诈好色许多。 她还是有那个疑问。 他这是摘掉了面具,还是戴上了面具。 “公公…要萱儿如何补偿?” 裴阳假意打量着安然萱儿的身姿,心里有一些悱恻。安然萱儿倒是一下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