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对垒分不出胜负。 这个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关键人做决胜点,以前朝堂之上是皇帝,现在朝堂之下是安阳萱儿。 关乎裴阳的处置结果,关于他们一众安阳使臣的身家性命。 关乎她千里迢迢来到大夏的目的。 “陛下,那杀害了我等数位同胞的刺客,正是跟着裴公公进的院子。” 随着安阳萱儿一语落下,朝中除了看热闹的一众武将,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惊讶。 而其中最为明显的,当属女帝。 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生出一些怒意,一是在嘲讽裴阳再次失策,二是在不满安阳萱儿的选择。 既然她要继续做这刘巨鹿的棋子,已外国公主的身份左右大夏的朝堂局势,这可就是过了线。 关乎使臣死在京都一事,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心理压力了。 事后一律按造反处置。 收拾不了刘巨鹿,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安阳公主。 文臣一派倒是又惊又觉得本该如此,按照原定的设定,这安阳公主本就该这么说的。 就是刘相的一番阻止,让他们以为这安阳公主临阵倒戈。 刘相阴着脸不说话,一时间看不出事情出错在哪里。 既然安阳公主开口了,这边文臣肯定是得接上。 如今判死裴阳的机会,可是近在眼前。 “陛下,既然安阳公主是当时在场之人,又是身死使臣的同僚,自然是不可能说谎的。如此一来,那裴公公就是这背后指使之人。” “陛下,既然事情已有定论,还望陛下给出一个具体时日,我等也好安排刑场人士。” “想不到这裴公公一任宦官,竟然也能做出此等乱臣贼子之事,陛下以后用人,可是要好好斟酌一番。” 文臣这边开完口,武臣那边可是逮住机会就要吐槽两番。 赵国公不关心裴阳死活,倒是这文臣一派前话后话自相矛盾,可是要让众人不能信服的。 “诸位不是考虑到安阳公主刚经历同胞所痛,怕是会言语有失。现在怎么安阳公主一开口,诸位也就给这件事下了定义,可是忘了自己前脚之前说过什么话。” 陈虎也是不屑。 “这群心口不一的家伙,怕是自己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个都老糊涂成这样了,如何还有能力辅佐陛下治国安邦。我看啊,不如各位还是尽快告老还乡吧,不要哪天做了些许天地不容的错事,抄家还得我去麻烦。” “这群文人,可真是不要脸。” 面对武臣阴阳怪气,这边文臣也是不羞不臊。 “人家公主面目堂堂、精神磊磊,也是读得圣贤诗书的文人,说话办事心中自可有一个公道在。” “确是,安阳公主方才失去同胞之痛,为含冤而死的同僚伸冤之心,我等都能感同理解。如此挺身而出、不畏强权之高洁雅志让我等敬佩,堪称女中豪杰!” 这边两派又开始争论,也算不得上是争论。 武将这边人身道德攻击,文臣那边厚着脸抬安阳萱儿。 倒是刘巨鹿望见了局势,此刻大局已定,也只差自己最后一脚临门。 “陛下,既然裴阳已是死罪,便让刑部看押也好择日问斩。” 女帝心里叹息,如今一来她该做的也是做了。 落到如今地步,也是他自己失算。 “既然如此,朕…” 女帝话没有说完,就被说话之人给打断了。 她非旦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许期待。 “陛下,外臣的话还没有说完。” 见着了安阳萱儿又要开口,刘巨鹿心中又是一惊。 这个安阳萱儿,此刻又是要弄一些什么? 正要阻止,却是被赵国公早早看出了他的心意。 “刘相不会又要说,考虑到安阳公主刚经历同胞所痛,事出有因怕是会言语有失吧?” 这句话加上这一次,已经在大殿之上重复了三次。 再要说下去,怕是狗屁都不如了。 刘相终是怒着一张脸,这分明是被那安阳萱儿摆了一道。 刘相给身后的文臣打脸色,那些文臣东张西望,一个个假装看不见。 特么的玩我们是吧,一会儿要我们让人家开口,一会儿让我们要人家不开口,这再多说两句,可真就成了朝堂上的小丑! 这便争论结束,女帝嘴角一勾,让安阳萱儿开口说。 这个家伙,居然也会玩这手以退为进,这可是裴阳那狗奴才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