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峰到底还是强。 带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能绕过安阳国十二护卫,直接悄无声息送自己来到安然萱儿的二楼阁楼。 若不是一切真相大白,裴阳都要怀疑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裴公公!” “怎么,我出现在这里让你很惊讶?” “你…” 裴阳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也不客气那些桌上的瓜果就吃着 那天牢里面,可是少有这玩意儿。 既然是瞒着身份出天牢,他也懒得去扮太监,说起话来也是随意。 毕竟现在不是为女皇帝办事,而是要救自己的命。 望着安然萱儿一脸诧异,裴阳不禁摇摇脑袋。 怎么说也是安阳皇室的公主,难道就没见识过什么叫特权吗? “还得感谢萱儿公主,让我进天牢过了两天清闲日子。” 的确不用帮女帝跑腿,待在天牢里有人服侍多少爽的事情。 要不是真是担心哪一天女帝办事不力,真让那些迂腐的家伙砍了自己脑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萱儿低估了裴公公在陛下心中的重量。” 百官群谏也要保下,如今说好的收押天牢,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所谓天牢难道是四海为牢?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如今我就问你一句话,后悔了没?” 望着面前吃着果食的太监,说话与态度间,完全与前几日来此地不同。 他是带上了伪装,还是脱掉了伪装? “公公何意,萱儿不知。” “还装糊涂,你这是被人卖了还在殷勤替人数钱。” 这一比喻,让安然萱儿皱起了眉头,倒是把屋内偷听的姑娘给逗笑了。 “还挺乐观了屋里那个!人家暗中偷听是为了不露面做暗中参谋,你这是听也听了,知道的也知道了,怎么也就和你家公主长同一个脑子?” “你!” 屋里的姑娘被裴阳气得不出声了,倒是安然萱儿冷静下来,今天的事情素日按蹊跷,但何曾不是带有机遇。 皇帝与丞相不合,此人又是皇帝的人。 自己与刘相合作,却是被他利用了一道。非但目的不能达成,自己还只能成为他野心逆反的棋子。 而皇帝这一边,自己与刘相有过合作,又是欺君以形势压他办了这次文试。 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定然也是好不了哪里去。 那这位裴公公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是随皇帝命令前来锁罪,还是说…合作? 裴阳等了安然萱儿很久,见她眼神恢复了清明,裴阳拍了拍吃得饱饱的肚子,问道:“想通了?” “想通了。” 裴阳喝着茶水,心里可是还有怨气的:“你想通了可不要紧,得要是陛下想通了才行。” 其实女帝想通不想通也没那么关键,主要是接下来要和安然萱儿联合,这之前还有芥蒂,实在让他心中不舒畅。 安然萱儿坐下来,表情始终淡然,带着一股很容易看出的踌躇与不解。 “先前是安然萱儿做的不对,欺瞒陛下并非我们本意,只是为了这场文试我们别无他法。” “果真别无他法?” “裴公公可是知道,若没有这场刺杀事件,安阳众人怕是连见上大夏皇帝一面都是困难。” “要举办文试,何必亲自见陛下,递交一份文书上去不就可以。” “安阳使节未到大夏京都之前,文书早已入京。我们众人到了京都,先后十五次上交文书,都是被中书门下驳回。直到最后一次,中书的御史像是忍不住,折返的文书里还多了八个字。” 安然萱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平静的。 “汝等耳夷,焉得一试?” 裴阳不想听她讲故事,也不想听得她感慨什么尊严对等与否。 他不是理想主义者,安然萱儿算是半个,现在算是零个了? “公主与我说这些也没用,大环境所使。在政治上,弱小就是最大的罪过,你既然身为一国公主,就该知晓这些事。也不该跟我抱怨,我只是一个太…只是一个普通人,改变不了人心中的偏见。” “公公为何坚定改变不了?” “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 “那若是移开这座山呢?” “废那么大功夫,就为了改变别人对你的一些看法,值得吗?” 按照裴阳现代人的思想,特么别人怎么看和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