轝近来帮女帝做了这样一件大事,她对待裴阳的性子,也是温和了些许。 虽然心情不顺,还是要来一句狗奴才,裴阳听着听着,竟然有些习惯了。 说实话,一天不听她来两句狗奴才,裴阳居然觉得浑身不适应。 不行!自己这是解锁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朝臣如今安稳了一下,水患已除,只剩下后面的收尾工作。 石碑一事,也没人敢再次提起。民间也给了交代,真相已经大白,该抓的人已经落网,民间说书人的故事有了一个美满结局。 百姓纷纷称赞,当今天子贤德英明。 用虚假立后一事,拉扯二家朝中势力。 对于立后一事,两家还要静静谋策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是奇怪的风平浪静。 裴阳可是知道,越是平静,自然就越是热闹。 在几方势力斗争中,他还是保好小命就满足了。 朝中没有具体的政事可供文武两派争论,最近安阳使团入京一事,本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谁让大夏两派闲得慌,什么事都要找个理由排挤起对方来。 “陛下,使团入京,外城街景乱如山岗,被邦国使团看了去,实在是有损大夏名气。” 开口的乃是武将一派,其中以赵国公为首,开始参奏起文官一派。 “外城的事宜,以往都是京畿京兆尹负责,如今陛下几次督促不改,让皇朝丢了脸面,京兆尹要担这次责任。” “张兆尹失责,理应处罚。” “到底是懒得何种程度,这京都的京街都懒得派人去打扫一番,那还要你这京兆尹有什么用?” 武将这边说完话,文臣那边就回应了。 “你们几个老匹夫,真就以为何种事宜都是如此简单。” “外城环境,屡教不改,不是打扫一次方才断绝。你信不信提前扫过一个月,过些日子该是多脏,就是多脏?” “赵国公要责罚我等,不如去问责那些不究清洁之风的百姓,也好替我们管教管教。” 陈虎将军大声问道:“既然是民众自己弄成的结局,尔等就没有责任?官府就该早早立出告示,多加管戒。” “嚯,管戒?难道要衙门衙役刑责不办,专门派人盯着外城街道,看看是谁在弄脏街道?” “可不要找借口,京街事宜本就是尔等在做,如今丢了脸面可是事实。” “陈将军说的事实,我等可是没有听过。汝非安阳使团人,如何知道别人怎么想。” 裴阳靠在柱后,听得两派争吵听得都快睡着了。 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非要说得这么复杂。 说是没事找事,也是差不多了。 女帝也是听得秀眉蹙起,外城环境一事,交与谁去做都是阳奉阴违。 这群朝中的家伙,真是中饱私囊没个干正事的性子。 可是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使团一事,外城街那些陈年旧事,压根不会提到朝上来论。 如今该见着的也见着了,人家安阳使团也是早早入京,该丢的脸面早就丢没了。 这些小事可都要她一个皇帝来操心,她可不得累死在乾清殿前。 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起外城环境一事。 如何拱火太后与刘家,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这一切的事宜,都是裴阳这个狗奴才提起的,也是他一手谋划的计谋。 可这个狗奴才实在不积极,起了一个头,后续的事务你问一句,他答一句。 女帝不问,他也不答。也拿他没有办法。 鬼知道是否真如他所说,走一步看一步,还是真的不愿意做殷勤。 女帝心累,正要一句“有事参奏无事下朝”,就听见外面禁军侍卫风风火火跑进殿内。 “报~” 众人被这一声拉长的音色吸引,纷纷回头去看。 女帝皱眉问:“梁统领,所报何事?” “禀陛下,今日京都衙门来报,都亭驿安阳国使团,昨夜有一人身死驿站。” “什么?” 女帝大惊失色,百官同样大惊失色。 这安阳国再是小番邦,可也是远方来客。 这来了没几日,一个使者在大夏京都出事,这事可就上升到国家外交程度,关乎整个国家的颜面。 如果处理不好,怕是会引起边域番邦不满,严重更甚引发战争。 “使者可是死在京都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