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宦官前来禀报,刘首辅思女心切,又听闻蓉妃大病,特地进后宫求见蓉妃。 女帝自然允了。 戏台子都搭好了,演员戏都做到位了,这要是没有观众,可不是白忙活一场。 倒是女帝望向一旁的裴阳时,有些好奇问:“关于你与蓉妃的那些苟且事,你都与她好好交代过了?要是蓉妃嘴瓢,说了不该说的,或是让刘巨鹿察觉一些什么,你可是要不安稳。” 裴阳低头回答:“劳陛下挂记,奴才什么也没和蓉妃叮嘱。” “哦?不与她叮嘱,你就这般信任她,还是小瞧了刘相?” “陛下不知,有些事越是忌讳,越不能与别人强调。奴才能过了刘相那关,可是过不了蓉妃这关。” 说明白一点,就是蓉妃与刘巨鹿二人,裴阳都是信不过。把自己的破绽与别人面前强调,只会让别人注重自己所害怕的东西。 他不敢保证,蓉妃会不会拿这点来搞自己。 女帝摇摇头,听不太明白裴阳说的这些。他这般城府,还好自己收编得快了一些。 要是落到了刘家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蓉妃大病一事,她以为是裴阳帮她借此与皇上亲近感情。却不想,裴阳只是信不过她,想要帮她丰富一下演技。 既然人家假戏真做,也可称作敬业。 刘巨鹿赶到蓉妃寝宫的时候,说实话对于刘蓉大病一场的事,他也是表示怀疑。 毕竟刚刚听到信息,自己去蓉妃寝宫之前,陛下先行去看望过蓉妃。宫中嫔妃几年来也有几次患疾,这亲自去看望嫔妃,却还是第一次。 刘蓉是否装病引得皇帝注意,是否是在按他的意思,这是她夺后位的计策,这些都要见得刘蓉才知晓。 而且他此行来的最大目的,则是要确定一件事。 寝宫门口,丫鬟见了宰相,纷纷下跪行礼。 “蓉妃可在歇息?” “回首辅,娘娘还要等太医署那边的方子,喝了药才能睡下。这般时候,应该是在静养。” 刘巨鹿放下心,若真是生病歇息了,他也不好打扰。若是没有睡下,他还得问一些事才行。 进了屋子,刘蓉早早听见了屋外的声音,被丫鬟搀扶起身。见了刘巨鹿,行了礼数。 “父亲。” “免了,宫内不是相府,见了你我还得称你一声娘娘,这般做不合礼数。要是被闲人看了去,被陛下听去可要说,刘家之女没有规矩。” 那丫鬟听此一眼,记得额头冒汗,就差给刘巨鹿跪下来表忠心。 “行了,你先出去吧。” 丫鬟急忙出了门,刘巨鹿坐下,见蓉妃虚弱着动作,就要给他倒一杯茶。 “罢了,说两句话我也要去离去。” 二人坐下,蓉妃咳嗽两声。刘巨鹿不得不相信,她还真不是做戏,这般脸色苍白,看来真是染了风寒。 “你一个万金之叶的蓉妃娘娘,服侍的宫女怎还能让你夜里受了风寒。莫不是那群奴才不尽心力,适当时刻不要手软,管教下人便要杀一儆百才可。” 蓉妃心里发虚,自己染风寒是真,只不过是自己刻意夜里沾了凉水导致。 面对一向老成、纵横朝堂半生的父亲,她从小都是敬畏。只是脸上苍白病态,让刘巨鹿一时间望不出反常。 “父亲教训的是,蓉儿会谨记在心,咳咳…” 望着蓉妃这般病态,刘巨鹿也就长话短说。 “此次一来,一来是看望你的病情。二来,是想向你打听打听进来宫内的情况。” “父亲想知道一些什么?” “听说陛下近来新招了一名贴身太监,像是叫什么裴阳。那位裴公公,你可有认识?” 刘巨鹿知道,一向中庸的皇帝,近来突然有如此良策,安排镇远将军解决水灾、造舆论之势引导石碑民意,又以雷霆手段迅速定罪有关之人,息事宁人。 以刘巨鹿两年来对皇帝的了解,那个皇帝定然是做不出这些的。 这就说明一切身后定有高人指点,而一切的疑点,都归在皇帝新招的那位贴身太监身上。 这位裴公公他让人查过,先前碌碌无名的一个小太监,皇帝不会失心疯,真一下招来重用作贴身太监。 可更多典籍,却是没有记录。 刘蓉常在深宫,对宫内的人该是比他了解。 只是刘蓉听见了裴阳的名号,脸色一下就大变开来。紧急之下,用手捂住嘴假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刘巨鹿皱眉,一时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待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