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晚膳过后,裴阳在殿外远远看到了云翠,便明白是刘蓉相邀。 女帝一双凤眼尽是冷冽,“奴才,你把朕的后宫当成了勾栏?” 裴阳悻悻道:“奴才也不想去,只想寸步不离地守着陛下,不如奴才去把她打发走。” “去吧,只要能掌握蓉妃,你想做什么朕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朕必须提醒你,你再敢碰其他妃嫔,真无论如何都会斩你。” 女帝并非开玩笑,裴阳能感受到强烈的帝王杀念。 退出乾清宫,随着云翠见到了蓉妃,云翠不敢打扰,快步带上门就退出了房间。 窗外月色正浓。 今夜的刘蓉云鬓桃花,粉妆敷面,曳着长裙也挡不住自身芳华。 看她这架势,是要吃人。 裴阳索性直奔主题,“娘娘叫杂家来所为何事?” “无事就不能叫公公来了?” 刘蓉主动倒了酒水,招摇素手邀请同饮。 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裴阳笃定她在憋什么坏水,于是定着性子等她开口。 刘蓉有些惊讶,今夜她专门打扮过,这奴才竟然没有直接扑上来,如此她居然不知怎么开口了。 两杯酒下肚,她略微思索说了朝堂上的事。 良妃是她最大的威胁,所以她打算让裴阳帮她瞧瞧,良妃是否有了身孕。 裴阳对良妃印象很好,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等着刘蓉加害,至于她要看良妃是否有身孕,说明她还不傻,知道试探盟友是否可靠。 裴阳毫不犹豫,满口答应下来。 刘蓉大喜,又主动敬酒。 虚与委蛇一番后,裴阳主动告辞,没有直接去找良妃,而是去了太医院。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就是钱还不够。 裴阳用了钞能力,从一位葛姓太医嘴里问到了消息。 “蓉妃让下官去清平居帮良妃把过脉,良妃并没有身孕。” “有劳了。” 裴阳不动声色,离开前拿了些滋补品带回了乾清宫。 女帝伏在案边,果然还没休憩。 “蓉妃知道良妃没有身孕,试探你做什么?” “陛下,奴才以为蓉妃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哪怕良妃没有身孕,她也有让奴才下药的打算。” 裴阳太了解刘蓉了,她跟她老子刘巨鹿一样不择手段。 刘巨鹿定然也给她下了命令,来阻挡良妃继续受宠。 女帝愠怒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蓉妃把对良妃的注意力愿转移。” 良妃不能出事,女帝几乎把“让蓉妃和太后斗起来”这句话说了出来。 其实女帝不交代,裴阳也会这么做。 “既然你胸有成竹,朕便不过问了。” 女帝有些心不在焉,拿着一封奏疏出神。 裴阳正好在她身边,稍稍伸长脖子一瞧,头发险些竖起来。 奏疏是兵部的人递来的,说京畿一带有百姓在农田中发现了古老的石碑,上面写着大夏地分四个血红大字。 目前相关百姓已被人控制起来,很明显有人再背后搞事情。 女帝不是残暴之君,她没有下令处决百姓,只是令封锁消息。 但消息很快会被有心人传出去。 女帝丢下奏折,沉闷地来到窗边,望着月色一言不发。 裴阳心道事件看着眼熟,细细琢磨不就是始皇东郡事件嘛。 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居然发生在了女帝头上。 不同的是当年秦朝苛政,陨石才能有一定影响力,如今京畿出现石碑,说明接下来会发生指责不可控的事,会狠狠打击到女帝的权威。 严重点,甚至会导致她丢掉民心,如此一来石碑的作用才会体现出来。 女帝不问,裴阳也不敢乱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帝就那么孤零零地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冷风吹进来,裴阳呼唤道:“陛下,该安歇了。” 女帝头也不回的问:“你告诉朕,朕可曾有失德之处?” “不曾。” 女帝没有失德,但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巴彦水灾且不说,单单士族门阀土地兼并,阻断学派就让天下不宁,偏偏她身为帝王没有实权,也是罪过。 女帝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就寝,便去了床榻。 帮她宽衣就寝,正打算放下纱帐,突然发现她正看过来,冰山般的容颜有着一丝期待。 裴阳心中叫苦,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