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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啊,皇兄一共生了五个儿子,除了老七没成年,你们四个,都是这次争夺皇位的人选,四个人争一个位置啊,你说说,就算你不争,你觉得别人会放过你吗?”禹王笑着问他。
莫珩沉默不语,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一样是错的。
“你生下来就不受宠,后来又被你爹送去当质子,那几年你不好过吧?凭什么你的兄长在京城过风光日子,要你去寄人篱下呢?阿珩啊,你父皇心里头没有你啊,你反了他,坐上他的位置,让他也尝尝,被人舍弃被人背叛的滋味。”
莫珩不语,却也没有出言反对。
禹王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喜滋滋地继续道,“你我联手,除掉他们几个,王叔送你坐上那个位置。怎么样?”
“你有什么条件?”莫珩终于开了口,抬头眼神茫然却警惕。
“当然有条件。”禹王呵呵笑着:“放我出京城,让我下江南,我要那里的封地。”
江南多富庶,做那里的藩王,一方诸侯比在京城做个闲散王爷要美得多。
莫珩想都没想,就道:“我同意。”
当书房里只剩下禹王一人时,屏风后又突然走出了两个人来,赫然是兴平公主和莫珩的长兄——莫敛。两个人有说有笑,现身了。
禹王看着他们二人出来,也笑了笑,“也就是个傻子,傻乎乎的,我一说,他就同意了。”
兴平冷然笑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谁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若我是男子,我也想。”
莫敛望着皇叔和皇姑姑,深深地作了个揖:“皇叔,皇姑姑,阿敛不会忘记你们二人的扶持之恩。”
兴平公主上前扶起了莫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姑姑不帮你帮谁。”
而禹王眼神闪烁,只笑着没说话。
莫敛是长子,却不是嫡长子,这几个皇子,都不是嫡子,凭什么他们就能坐皇位,他不能坐呢?
反正大家都是庶,谁又比谁高贵呢。他抢不赢他那个又是嫡又是长的哥哥,还抢不过这几个晚辈嘛,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他就要这些晚辈们好好看看,他这个王叔,宝刀未老。
莫珩沉默寡言地走出了禹王府,连头都没有回一个。
苏止并没有跟进去,但是主子那冷情的面容,知道主子在里头肯定是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果然,莫珩一上马车,就冷冷地哼了一声。
“
主子,是不是禹王他……”
“他竟然拾掇我谋朝篡位。”没有正式的册封诏书,哪怕是皇子,都是谋朝篡位,不反还好,一反就是砍头的大罪。
“今上还在病榻,禹王他,他岂敢!”苏止倒抽一口凉气。
“他有何不敢。”莫珩冷然说道:“父皇还在病榻,不能立储,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要从父皇手里把位置抢走了。”
“主子,那怎么办,要不要告知今上禹王的谋反之心?”
“如何说?”莫珩摇头:“父皇昏迷不醒,你以为现下的安稳是人人都在祈盼父皇早日醒过来吗?不……”他疯狂地摇头,一拳头砸在马车的窗棱上,“他们都在祈盼父皇早日驾崩,空出那个位置。”
苏止惊诧。
九五之尊的位置,确实诱人。
“那主子,您同意了吗?”苏止这是第一次僭越,他望着莫珩,眼底有探究和迷茫。
“现下,由不得我不同意。”莫珩无奈地笑:“可刚才我出了禹王府的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今夜跟禹王见了一面。”
局势不稳,人人自危,而禹王在这个时候单独召他去,三岁孩童都能猜测他们谈了什么。
宫里头,怕是也什么都知道了。
苏止舔了舔唇,唇干的脱皮:“主子……”
参与了谋逆,就是罪臣。
不成功,便成仁。
天下太平的时候,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快得如流水,可这朝堂动荡不安的日子,日子过得缓慢地不行。
沈玉萝在想穿书之前,曾在书里看的内容。
她看书看得很快,有时候也跳过,她不喜欢看权谋争斗,有些地方也是跳着看的,不过有一点她是知晓的,三公子回京后没两年就死了,死因不知道。
沈玉萝当时并不认识莫珩,后来认识他,莫珩也没死,也过了两年之期,所以她以为因为她的出现很多事情改变了,可现在想想,书里不会单独提及一个人死了,他不明不白的死,这后头肯定有什么辛密。
只是书里的内容已不得知,现实中莫珩还活着,那书里头对付他的法子,会不会又重新出现呢?
沈玉萝想的专注,她怀着身子,走来走去,听荷在一旁盯着她,生怕她想问题太认真走路不稳,两个人都心有所思,所以就连萧钰走到沈玉萝身边,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