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笑笑没说话。
他兀自张唇,无声地呢喃回味着宋时的话,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在同宋时说话:“纯友谊,挺好的。”
有什么情愫在两人间悄悄流动,变换。
却默契地,谁也没有开口戳破。
回去的路上,宋时戴着头盔,双手插在周越两边衣服的兜里取暖,额头顶着他的后背,避风。
寒冬深夜的冷风刺骨,将羽绒服吹得鼓包。
周越放慢了车速,慢吞吞地载着宋时往前。
有车从身侧呼啸而过,却在和他们并排行驶时,放慢速度。
车窗被摇下,露出来两张熟悉的脸。
萧鹤川的一个朋友瞥了一眼机车上的两个人,幸灾乐祸地同他道:
“萧少,你看,怎么会有人这么蠢,宁愿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哭,也不愿意坐到玛莎拉蒂里笑?”
“这谁知道呢,好歹也是宋家曾经的大小姐,现在却眼界狭隘到这种地步,啧啧,难顶。”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但都被冷风吹散,送到宋时的耳中时,只剩下一片微不可察的狗叫。
是以她也并没有扭头去看。
车上的几人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扭头去看萧鹤川。
后者冷着一张脸,摇上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