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房内才彻底停息。 一坐一站的两人之间格外的沉默,云楚一言不发的给赫巡换药,然后熟练的给他缠上纱布。 她的脸色不太好,弄完以后,她把剩余的纱布旁桌上一扔,拖着酸软的双腿朝床边走去,没有丝毫要搭理赫巡的意思。 才走出没两步,一直有力的手臂便扣住的她的脖颈,云楚身体被迫往后仰,赫巡就趁势拦腰将云楚抱了起来。 他低声道:“真的不疼。” 云楚别开脸,她现在困得要死,身上也酸胀无比,根本不想理他。 赫巡的声音带着几许慵懒,缓声道:“真的没一点感觉,再说了,这伤早已开始愈合了,裂一裂也没关系。” 云楚嘴唇肿了一片,她一生气嘴唇就会微微撅起来,这会亦是如此,赫巡想着想着思绪开始乱跑,原本想吻云楚的唇,但犹疑片刻还是对着少女软嫩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云楚给他的脸推了过去,但她胳膊没什么劲,倒像是在摸他,赫巡顺势抓住云楚的手,哄她: “乖,孤的伤才缠好,你先别急,明天再来。” 云楚气的抽回自己的手,沙哑着声音骂他:“…你有病吧。” 赫巡眉眼间带了几分笑意,光着挺拔的上半身带着云楚上了塌,然后将人轻轻放在床铺上。 云楚嘴里不停的念叨,“赫巡,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你感觉不到疼吗?怎么就这点出息。” 赫巡面色不改,将云楚紧紧的搂在怀里,回想片刻后道:“你刚开始确实夹的我有点难受。” ……………… 云楚沉默半晌,然后默默抬脚,踢了一下赫巡的小腿,道:“真不要脸。” 她翻过身子,不想再搭理他。 没过一会,云楚就困的不行,但赫巡却精神极了,他的手放在云楚的小腹上,开始道:“楚楚。” 云楚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赫巡又道:“你真可爱,哪都是。” 云楚嗯了一声,敷衍道:“你才知道啊。” 赫巡道:“以前就发现了,没跟你说。” 云楚好困,她已经不想再应付赫巡,唯一一丝清明还在想自己会不会怀孕。 如果怀孕就好了,不管是男孩女孩,她的地位就都能稳固。 不过云楚也不知道怎样比较容易怀孕,早知道先去找个太夫问问了。 不过没怀也没事,大不了明天再来一次。 不过明天好像还不行,她身上还痛着。 要不再过半个月吧,先恢复恢复。 她毫无边际的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稳固地位,也没有听清赫巡在他耳边念叨着什么。 直到她快要睡着了,耳边才模糊的传来了一句话。 “楚楚,我好爱你。” 云楚听见了,但她并没有回应,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云楚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她眨了眨眼睛,思绪从混沌中回来。 记忆逐渐清晰,大清早的,云楚默默在被窝里红了脸,她掀开看了看,好在自己身上已经被赫巡穿上了衣裳。 又想了想,云楚默默的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自己一个人羞耻的在被窝里扭了半天,才掀开被子透了口气。 她看了眼四周,房间内没人,赫巡睡得那块地方也已经冰凉,想必是很早就走了。 云楚又在床上赖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坐起身子,躺那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坐起来,不适感就明显了许多。 她走下床去,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唤道:“意春。” 意春走进来,身后跟着伺候云楚梳洗的丫鬟,意春脸上不乏喜意,从昨天半夜叫水她就觉得定不简单,今日殿下临行前还嘱咐她让厨房做些清淡的给云楚。 “他什么时候走的?” 意春道:“姑娘,殿下天还没亮就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云楚眉头一皱,嘟囔着:“有什么急事啊。” 意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道:“听说是与大梁人有关,不过这几年边关向来不安稳,估计没什么大事,但应该是比较急而已。” 云楚哦了一声,任凭宫女摆弄她漱口穿衣,等到她坐在梳妆镜前,透过平滑的铜镜看见一名宫女正弯腰给她们更换床品,云楚才稍稍精神了一些。 她回头望过去,看见她正熟练的将被单掀起,也真是这一瞬间,云楚看见了这张单子上的狼藉。 带着几点血迹以及一些说不清是什么的斑驳,昭示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继而,云楚忽而看像了那张平头案,上面干净整洁,应当是赫巡临走时收拾过了。 好在这人还要点脸。 云楚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明显,意春也跟着看了过去,意春年岁比云楚大,又在宫里带了好些年,懂的自然多些。 看着云楚红彤彤的脸蛋,意春就明白了云楚的意思,她低声道:“姑娘,可要奴婢待会叫人把屋子里里外外清扫一遍?” 云楚:“……不必了。” 她清了清嗓子,可不想表露自己好像对此很生疏很紧张的模样,便换了个话题。 “今日明家又递了帖子?” 意春道:“嗯,他们哪天都递。” 意春并不知道云楚同明家具体有什么关系,但也知道明家人对云楚不一般。 明家实在是人丁零落,以前至少还有个明珠,现在却只剩三个主子了。明夫人似乎对云楚有一种执念,有几回甚至都到东宫门口了,云楚不见,又将其拒之门外。 “姑娘,你说明夫人总是来找您,这算什么事啊。” 按辈分,就算云楚是未来太子妃,怎么也不至于让明家的当家主母三番两次来找她。 云楚换了一身衣裳,随口道:“今日的应下吧。” 意春愣了愣,道:“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云楚思忖片刻,又道:“别在东宫吧,告诉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