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点懵,但想一想,如此漂亮气质好的女人,应该是老板的客人无误:“您先请进吧。” 走进马场,地上铺着鹅卵石路,两侧是整齐漂亮的草垛和花圃。 利用树木分别修剪出立体的马形象,活灵活现、形态各异。 愈走进去,耳边就愈能听见清脆的马铃声,以及遒劲有力的马蹄趵趵声。 远远的,男人正骑在一匹锃亮的黑色骏马之上。 那马四蹄如飞,浑身肌肉紧实而流畅,从远处踏来时扬起一片烟尘缭绕。 而在驾驭骏马的男子,气宇轩昂、俊逸不凡,笑意而舒朗从容。 那驰骋骁勇的姿态,让江鹿一下想起影视剧里看到过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英雄武将。 他那骑艺一看便是顶尖的,缰绳收放,控制速度拿捏得也十分精准。 容信庭看见江鹿时,眼底露出一丝意外与愉悦,立即放慢速度直至停下,随即娴熟地翻身下马。 接过旁边助理递来的毛巾,擦了下汗,小跑向她。 跑到她面前时,还微微喘着气,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滴落。 笑容很真诚,眼眸深邃脉脉地注视着她。 江鹿从包里拿出一副藏青配灰色的马术手套,微笑递上前:“送你的,容老板,就当你昨晚帮我隐瞒的谢礼。” 容信庭微怔,有些木讷地接过,珍惜地握在手里:“其实不用这么客气,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知道这个专门卖骑具的品牌,和他的马场有过几次合作,价格很奢侈。 江鹿挑了挑眉,语气捎了几丝嗔意:“你要这样说,那我就收回了,反正商标还没剪。” 说着,她真的伸手想去拿。 容信庭却忽而反握住她伸来的细腕。 江鹿便也不挣扎,静静瞧着他。 他笑道:“容家有家规,送出去的东西不能收回去。” 江鹿眉眼明媚一笑:“我又不是容家人。” 容信庭淡淡勾唇,和她交谈,心跳就像失了节奏的乐器,时重时轻,永远在期待她下一句会说出什么。 在国外,男女都追求奔放直接的关系,偶尔体会一次内敛暧昧的拉扯,比他想象中有趣得多。 他想,主要是因为江鹿符合他心目中另一半的所有想象。 两人的手心照不宣地牵在一起。 脚步一深一浅地走着。 地上属于他们的影子,在慢慢重叠。 容信庭领她往马场走去:“骑一圈?” 江鹿望那些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骏马:“不太敢骑呢。” “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骑。” 容信庭领她走到一匹雪白的高马身边,戴上她送的手套,轻轻抚了抚马背,“我在后面带着你。” 江鹿挑了挑眉:“原来我的面子这么大,还能让老板亲手带教。” 他不由笑了笑,检查好缰绳和鞍扣,便一个翻身,简单而利落地上马。 随后,对她伸出手掌:“牵住我的手,踩上马镫,手脚同时发力上来。” 江鹿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顺着他教的技巧,轻轻松松便坐上了马。 两具身体,一前一后相贴得格外亲近,一丝缝隙也无。 容信庭坐在她背后,呼吸萦绕在她的耳畔:“上面的视野如何?” 江鹿露出新奇的笑容:“很漂亮。” 说着,她转过下颌,杏眸盈盈地注视他:“容老板这么熟练,经常带女生骑马么?” 他扯动了下缰绳,勾唇:“我看起来是这么花心的人么?” “花心不知道,但看起来是很勾女人的类型。” 不知是不是她刻意把声音降低,容信庭不得不俯身听她说话。 不经意间,便嗅到她耳垂与脖颈间淡淡的奶香味,又甜又惑人。 他忍不住喉结微微滑动。 手臂从后面绕过她,牵住缰绳,双腿稍一用力,夹着马腹。 马儿顿时训练有素地小跑起来。 速度加快,风声在耳边驰骋而过。 两人身形随着马行进的动作,而暧昧颠簸着。 他的手臂从后面抱着她,时刻护住她的姿势,叫人很有安全感。 忽而,马儿不知怎的踩到石子,身子稍微倾斜了下。 江鹿差点以为自己要跌下去,险险叫了声,吓出一身虚汗。. 男人的手臂顿时从后面揽住她,紧紧将她身子贴入胸膛中:“别怕,我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