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顾锦婳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叱责道,“怎么能把我送到玖王府,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要我如何解释。” 知晓这都是裴君泽的主意,顾锦婳心中更为生气。 玲珑被吓得小脸苍白,垂着头站在床前,“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算了,快扶我起来。” 顾锦婳又揉了揉脑袋,丹生子的酒果真不能喝,她仅仅喝了一杯,就变成这副模样,日后再也不碰了。 玲珑连忙上前,想起裴君泽临走吩咐的话,轻声道,“小姐,用过膳再走吧?” 不敢说是王爷的心意,生怕顾锦婳再迁怒。 “不……” 不字刚开口,想了想不合适,顾锦婳遂改了口,道,“玖王爷去哪了?” “奴婢也不知道,玖王爷一大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嘱咐我等小姐醒了,要小姐用过膳再走。” “一番心意总不能辜负了,走吧,去用膳。” 玲珑闻言,立刻面含笑意地伺候着顾锦婳起身。 顾锦婳正坐着,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 “你说玖王他临走的时候嘱咐你,他昨日守了我一夜?” “嗯,守了小姐一夜呢,奴婢就在门口坐着。”玲珑点头。 顾锦婳深吸了一口气,扶住桌角缓缓站起来,“饭不吃了,咱们现在就走。” “哎,小姐。” 玲珑连忙追出去,“外面天寒地冻的您穿件衣裳再走吧。” “不穿了,快点走。” 顾锦婳催促着,她昨日夜里在裴君泽这里睡了一夜,要是被这么多人看见的话,她跳进黄河里面都洗不清了。 穿到长长的走廊,顾锦婳步履加快,只顾着一直往前走,没料到外面还有人进来,转身瞬间正好与一人撞上。 “小心!” 熟悉的雪莲香钻进鼻孔,顾锦婳眉心皱了皱,慌张从裴君泽怀中退了出来。 “多谢王爷。” “这就要走了?”裴君泽眼底带着笑,不由分说地拉着顾锦婳的手腕走进院子。 院子里正在洒扫的几个丫鬟见状,纷纷背过身去,倒是识趣得很。 “天寒地冻,只穿着单衣就跑出来,当真是药还没喝够,稍后我便让流风再去给你武侯府送些过去。” 顾锦婳偷瞄了他一眼,想起昨日夜里他就在这间房里面守了自己一整夜,呼吸就无法平稳下来。 “昨日的事情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将我送回来,只怕是要在望春楼里出丑了。” 提起此事,顾锦婳懊恼自己昨日贪酒,原以为酒量还算不错,谁曾想仅仅喝下一杯就倒了。 “昨日的事情倒不怪你。” 见她纠结的模样,裴君泽开口解惑,“丹生子时常睡不好觉,所以会习惯将酒中放些安神散,这几日京城吵得厉害,他便多放了些。” “放了多少?”顾锦婳揉了揉还昏沉沉的头。 “半斤。” “半斤?”顾锦婳震惊,暗恼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喝丹生子的酒了。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看向裴君泽,顾锦婳质问。 裴君泽点头,“嗯。” 闻言,顾锦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王爷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拦着我,平生看我出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酒后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能听的话,好在没有当众在别人的面前耍酒疯,否则真要颜面扫地了。 “拦你了,是你不听劝。” “我……” 想起昨日,裴君泽倒的确像模像样的拦了她几次,只不过都被她给躲开了,她贪恋梨花酿的味道,非常想要尝一尝那传说中的酒娘子酿的十里飘香的梨花酿,倒也怪不得裴君泽。 这时,帘幕被人拉开,玲珑协几位婢女端着几盘精美的菜品走进来,陆续摆在餐桌前。 “用过膳再走吧。”裴君泽将碗筷摆在顾锦婳的面前。 睡了这么久,不饿是假的,顾锦婳揉了揉肚子,伸手拿起筷子。 “今日去上朝,宋承望被太子引荐,得到了皇上的赏识,眼下是翰林学士,负责修订古籍。” 顾锦婳微微蹙眉,放下筷子,“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替他做了许多事情,眼下只混了个翰林学士?” “他未经科考,是被破格提拔,若是得了实权,只怕朝堂上会有人不乐意。”裴君泽淡淡道。 “翰林学士?”顾锦婳冷笑,“只怕宋承望不会甘心如此,不过我倒是好奇他跟太子又达成了什么交易,明明在数日之前,太子对他已经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