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这么怕他?”丹生子笑看着顾锦婳。 “求人办事,总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不是吗?”顾锦婳抬手去拿酒杯,未能放在自己面前就被裴君泽拦下。 她偏头看他,裴君泽也偏头看她,“你不能饮酒。” “梨花酿是暖身子的酒,王爷莫要骗我。” 她早先前还是一缕幽魂的时候,就羡慕裴君泽那口梨花酿,闻着酒香便十分醉人,只是可惜那时候她未能有机会一尝,眼下算是可以了,自然是要好好尝一尝。 见她双眼放光,眼巴巴地盯着那杯酒,裴君泽无奈收回手,“仅此一杯。” 顾锦婳没理会她,心中想着这酒能有多烈,一杯下肚,还未觉有什么。 “不愧是酒娘子酿的酒。” 顾锦婳正感慨着,眼前的人脸突然有了重影,“啊?为什么有两个前辈?” 丹生子一愣,“这丫头,一杯就醉了?” 顾锦婳的身子往旁边倒去,裴君泽连忙伸手接住,眼睛看向丹生子,“酒里又放了什么药?” “不多不多,安神散,半斤。” “以往不是二两的量吗?为何今日会放了这么多?”裴君泽立刻把顾锦婳抱了起来。 “这两日,楼下吵闹的很,老夫实在是睡不着,所以才放了半斤嘛,谁知道这丫头竟然睡得如此快。” “她又不修炼武功,自然比不上咱们。” “把解药给我。”看了看怀中的可人儿,裴君泽眉头紧锁。 丹生子顺着裴君泽的目光看去,倒是没有犹豫就将解药递了过去,随后说道,“这丫头气虚得很,这几日又因为国公府的事情忧心不已,不如还是借此机会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 裴君泽握着解药的手顿了顿,缓缓垂眸,眼前浮现起她方才喝酒的时候那个娇俏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也好。” “这顿饭先欠着,改日我再带她来这里。” 闻言,丹生子失笑,“你这小子啊……罢了罢了,只要你带着这丫头来,我随时恭候。” 余光扫向桌角的梨花酿,裴君泽看向门外,“流风,来把剩下那坛梨花酿带走。” “哎,你这小子,就剩下这一坛了。” 丹生子阻拦不及,流风进来抱着酒坛便跑,一眨眼的功夫便随裴君泽消失在望春楼。 “小姐!” 玲珑看见自家小姐是被抱着出来的,连忙迎了上去,见裴君泽在,却又不敢上前,只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关切地看着顾锦婳。 “她没事,只是喝醉了。” “小姐喝醉了?”玲珑愣住,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放纵自己了?透过缝隙看向顾锦婳,见她睡着了还在笑着,顿时放心了些,连忙走去拉开马车的帘幕,“王爷把小姐交给奴婢吧。” “她这副模样如何回去?武侯府人多眼杂,我先带她回王府。” 王府?玲珑睁大了眼睛,武侯府人多眼杂,难道王府不是吗? 只是不等她多想,裴君泽便抱着顾锦婳上了马车。 天边现起了鱼肚白,玲珑跟在马车的后面,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突然反应过来,这会儿人都还在房中睡着,天寒地冻的,谁能起得如此早?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玖王府门口。 玲珑掀开帘幕,却不见车中人影。 “人呢?”玲珑看向流风。 流风摇摇头,“王爷向来来无影去无踪。” “那我家小姐呢?”玲珑顿时着急起来。 流风叹了声,轻声道,“顾小姐与王爷在一起你还不放心?” 玲珑努努唇,没有应声。 正是因为是王爷,所以才更不放心啊。 彼时。 顾锦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雪莲香,她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气味,一时间沉迷起来,两手紧紧地扯住那截白色衣袖不舍得松手。 “嗯…别走,别走。” 裴君泽被她猛地拉到身前,他两手撑在顾锦婳两侧,声音暗哑,“顾锦婳,别闹!” “嗯…你好香啊,跟……跟那个大冰块身上的味道……很…很像。” 大冰块? 裴君泽皱起眉,伸手捏住顾锦婳的脸,“你说我是大冰块?” 顾锦婳不舒服地扭开脸,伸手胡乱拍打着裴君泽的手,“嗯,就是大冰块!他不爱笑!像个冰块,冷冰冰的。” 不爱笑? 裴君泽眉头紧锁。 “他还做什么了?”裴君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