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 “那你还............” “不管她跟谁是一伙的,最起码她在给你治病的过程当中绝无旁心,她有医者恩仁心,不会因为你贫穷或者富贵救你,或者是不救,她是谁的人对于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救你,你明白吗?” “宴欢,你不是想活命吗?铃兰她们是你活命的机会,无论是在西南还是你将来出山做手术。” “你都需要她。” 宴欢被宴闻的一番话给遏制住了,愣了半晌:“如果父亲知道了,你会有麻烦。” “麻烦就麻烦,他会杀了我不成?” “无论如何我都是他亲儿子。” 宴闻语调平常,没有过多的话,开始赶人:“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深更半夜的,不要在我这里耗着,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见铃兰一面,即便她们真的是秦诀的人,我也会求他们开方子给你续命。” 宴欢想说什么,可看见宴闻的眼神之后,沉默了,低垂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小姐,你没事儿吧?”宴欢见宴欢从宴闻的卧室出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有些担心。 “没事,我只是有些感叹。” “父亲从20多年之前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父亲,他只在乎自己的大业,只在乎自己人生的追求,从来不考虑我们的感受,这些年母亲过着独守空房的生活,明明生活已经不尽人意了,她还时时刻刻地麻痹自己,说父亲没有三妻四妾就已经算好的了,算完整的家庭了,可这哪里是完整的家庭啊?完整的家庭才不会是这样的。” “我心里很明白,父亲根本就不想救我,我能不能活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重要,他明明有机会将我们送出去,但却一直迟迟没有行动,因为什么?因为铃兰她们留在四九城对于他而言,有更重要的作用。” “这个家里,只有宴闻关心我的死活。” “小姐,”丫鬟听到宴欢这么说,心里难受。 “你别这么想,秦家主原先不是说过吗?八卦台毁了,出去有危险,很有可能出去之后再也进不来,从此就死在了外面,” “傻丫头,出去之后。我是有可能再也进不来,但是待在西南我必死无疑。” 丫鬟没想那么长远,可是听到宴欢这话,被吓住了.......... 好像事情真的是按照他说的这个方向在发展。 家主根本就不关心她的死活,关心的只有西南大业。 .......... “少爷,派人去问过了,徐城里有两个女子在免费给城里人看病,但据人回报,是傅思,另外一位不知道是谁。” “不是铃兰?” “不是,倒像是巫琳.......”青河有些支支吾吾的,听着那人说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辨别。 “巫琳?不可能,她不会医术。” 青河见宴闻极其肯定的推翻了他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纠结地望着他。 “你去看看,亲自去。” “好。” “但是家主那边?” 宴启山最近明令禁止不允许他再听令宴闻的话,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私自去徐城查探情况,肯定会被惩罚。 “我去说,你放宽心去就是。” “这就去。” 徐城城主宅院前的巷子里,陆知穿着一身粉色上衣坐在椅子上给人号脉,询问老妇人症状:“昨天给您开的药都回去喝了吗?喝完之后感觉如何?” “好多了,感觉提得上力气了。” “那就好,我今天再给您开一服药回去接着喝三天,三天之后再来找我。” “唉,好好好,”老妇人说着,将自己家里晒干的草药递过来给陆知让她去看一眼:“这是我们家老伴儿自己上山采摘的草药,大夫,您看一眼有没有用,有用您就留下来。” 陆知看了眼:“留下来吧!” 海林听到陆知这话,走过来收了草药。 “您真是人美心善,您可真是我这些年见过最美的人儿了。” 老妇人对着陆知就是一顿夸赞。 陆知的长相,确实惊为天人,西南水好,又养人,她的姿态,比以往在山外更加玲珑了几分。 “廖南在你的十二点钟方向,”海林俯身拿药时,轻声在陆知耳畔说。 “你去跟着,我去告诉二爷,”陆知吩咐完海林,借口上厕所起身进了宅院。 身影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她提起裙摆猛地狂奔。 “许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