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城门外有人。” “什么人?” “看样子好像是宴启山的儿子。” “宴闻?” “是!” 傅澜川听到宴闻二字,眸色晦暗了些:“盯着他。” “二爷他会不会是来找陆小姐的?” 许炽一个白眼翻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傅澜川硬邦邦的腔调响起:“需要你告诉我?” 廖南一愕。 许炽走过来勾住他的肩膀:“你说你是不是傻?哪个男人想听到自己老婆被别人惦记着的?他自己知道就行了,你还上赶着说出来。” 廖南:...........“怪我涉世未深,太单纯了。” “知道就好,现在改,还来得及。” 宴闻骑马逼近城楼时,傅澜川接过傅家军手中的弓箭,抬手、拉弓,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傅澜川并不急着射箭,而是让傅家军的将士高喊、提醒他。 “城门来者何人?停下脚步,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宴闻听着城楼的呼喊声跟听见似的,仍旧急速狂奔,傅澜川见此,冷笑了声,开弓拉箭,精准无比的射掉了一只马耳,白马痛得嘶鸣,跳动着,难以控制。 宴闻这才拉住马绳停下来,望着站在高楼上的男人,气质卓然,站在城楼边向下俯瞰他时有种王者气息,浑然天成,好似这世间万物都是他脚下的臣民。 强者相对,四下无声,宴闻安抚住躁动的马儿,与傅澜川隔空相对。 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傅家军站在一旁,注视了一会儿眼前的情况,走到傅澜川身旁询问:“二爷,射杀否?” “不必,留着他还有用处,”听陆知的描述,宴闻跟宴启山大有不同,宴启山这人心思歹毒一切为了自己的江山大业,不择手段不将人的性命当命,而宴闻,多少还有些良知在身上,没有被过分荼毒。 到时候若是真跟宴启山做对抗,想将宴启山踩入万劫不复之地,必须得安排一场众叛亲离的戏码才行,而宴闻,便是这场戏之一。 “你是谁?” “宴少想知道我是谁,并不难。” 宴闻望着城楼上的男人将手中的弓箭递给身后人,紧接着又问:“铃兰呢?阁下不妨直接开条件,怎样才能将铃兰她们给放了。” “宴少让我放人,是处于什么立场呢?喜欢人家?还是单纯地觉得他们可以救宴小姐的命?” “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了,铃兰是我的女人。” “你...........”宴闻望着城楼上的人满脸震惊,有些难以置信。 是他的女人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已经发生了? “铃兰这样有责任,有担当,有脑子的女人当然需要一个配得上她的人,至于宴少这种窝囊废,即便你上赶着倒贴人家,人家也不见得看得上,宴少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现在将她们带回去,以你父亲的疑心,会不会直接杀了她们?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现在却站在我跟前叫嚣着,让我把她还给你们,宴少,你受得起吗?” 宴闻气得浑身一抖,傅澜川紧接着道:“宴启山为了自己的大业杀了多少人需要我告诉你吗?宴少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歹竹出好笋这种事情我宁愿相信发生在别人身上,也不宁愿相信它会发生在你身上。” “你到底是谁?四九城里的情况你为何会这么清楚?” “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自作孽,犹可恕,天作孽,不可活,巫家十几口人命我都会一一跟你们讨回来。” 傅澜川说完,大手一挥,示意城门上的人放箭,不在乎要他的命,但一定要将他赶出去。 宴闻几乎是落荒而逃。 ......... “这就回来了?” “怎么出来了?”陆知听说宴闻来了,本来都躺下的人,急匆匆的穿着衣服跑出来,刚跑到门口就看见傅澜川进来了。 男人搂着他的腰将她带回了卧室,安顿在床上,隔着被子捏了捏她的脚丫子。 “山里凉,晚上少出门。” “宴闻来了?” “恩。” “他来做什么?” “要你,”傅澜川说这话时,腔调未变,心想,幸好他跟着来西南了,不然........老婆迟早是别人的。 “要我?”陆知讶异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点了点头:“要我也对,宴欢想活命得靠我们给她续命,就他那个身体,换做任何一个大夫都不可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