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整个街道的都静止了。 三大家族的人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望着眼前闹事的众人,刚刚说出口的话瞬间就被打脸了。 “家主,我们还是先走为好,”青河感觉到事态不对,凑到宴启山跟前去嘀咕了一句。 宴启山脚尖微动,觉得青河这话很有道理,再待下去,暴乱起来到时候谁都逃不出去,这种时候,真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真就不好说了。 人群中有人看出宴启山要走,喊了一句:“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别想走,四九城不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当初不过也是巫女看你们可怜,带进来的人,还真以为是主子可以掌控四九城了?凭什么?你们配吗?” “就是,巫女呢?到底在哪里?”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当初的事情,对于这三大家族没什么好印象。 要说有,那也是她们天性善良,又信奉巫女,才会把他们当成人来对待。 “巫女的行踪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对外说的那一切都是巫女告诉我们让我们说的,大家何必将矛头直指我们?”宴闻站在人群中开口,想安抚民心,见大家情绪稍微平和了一些,又开始继续:“我们跟大家一样都信奉巫女,肯定不会做出伤害巫女的事情,没有巫女何来西南,我们绝对不是忘本之人,没了巫女对西南意味着什么我们一清二楚。” 宴闻这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安抚确实起到了效果,大家的情绪稍微平和了一点,宴闻刚准备松口气。 人群中有人爆吼了一句:“别信他的话,他们要是不知道巫女在哪里,怎么会说傍晚把人带上钟楼就带上去了?要是不知道人在哪里,找人都得花上十天半个月,他就是看我们好糊弄。” “就是......” “就是........” 暴乱持续了一整天,三大家族的人被逼到屋子里无法现身,厅堂里,宴启山他们愁眉苦脸。 满面忧愁。 “少爷,没找到那个带头闹事的人。” “怎么会没找到?” “我们现在去问周围的民众,即便他们知道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而当时我们的人在前面,没看见他们。” 宴闻觉得,一定有人在后面推动此事,一环套一环,先是让他们将巫家人带出来,今天又推翻了前一天的举动,这种反向自证的手法压根儿就不给他们半分说谎的机会。 让他们提前将后路给断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还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局,就已经跳进去了。 如果后面真的有军师,那此人的脑子一定极其恐怖。 搞不好就能将他们算计得家破人亡。 “再去问,一定要问出来,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弱点。” 青河听到弱点两个字,愣住了,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是要动用手段了? 青河刚准备转身就走,被宴启山喊住:“青河,慢着、不着急。” “家主。” 宴启山望着二人:“中午了,留下来用餐吧,外面现在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回去也会有危险。” “罢了,走地下通道回去也是一样,” 秦诀先一步站起来,望着宴启山告辞,随后齐家人也走了。 “进书房。” “父亲是有什么想法?”宴闻看出来了,将他们支开,必然是有事情要聊。 宴启山抬了抬下巴,示意青河去外面看着门不要让人进来,而后幽深的目光落在宴闻身上:“这件事情如果不给大家一个交代,只会源源不断地闹下去,到时候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不管是别人的算计还是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复此次的危机,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宴闻疑惑着将东西拿起来看了眼,看见上面的东西时愣住了:“这是...........” “从昨晚到今天我们的产业已经开始被人打砸了数十家,巫女是西南腹地的信仰,信仰死了,人也就疯了。” “父亲的意思是?” “我们跟齐家要联姻,秦家已经对我们不满了,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背地里已经开始防着我们了。” “父亲是想舍弃秦家?”宴闻心想,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山不容二虎,三大家族的斗争也才刚刚开始。 西南腹地只能有一个绝对掌控者。 “秦诀当着大家的面杀了人,推他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那您就不怕秦诀跳出来将我们做过的事情全都抖出来?”毕竟他们这些年可谓是将自己的后路都留给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