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领导一再邀请,曹委员也帮腔,“小苏,你就给首长号号脉,你年纪尚轻资历尚浅,号错了也没人说你什么。” 话都说到这儿了,苏半夏颤颤巍巍伸出手,旁边中山装首长还给她让了位置,她怎么也不敢坐实在。 “怎么样啊?我的身体还算可以吧?”白衬衫首长笑着问。. 苏半夏不敢说,干笑两声,“挺好的,就是首长以后要多运动,不要在书桌一坐就是一天,要时不时起来活动活动。” 中山装首长哈哈大笑,“小苏大夫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嘛,首长啊,您以后不能一伏案工作就忘了时间了。” 白衬衫领导连连点头,“好好好,以后我每两个小时起来走一圈,你看可不可以呀?” 苏半夏忙点头,“这当然是好的啊!” 两位首长就是为了缓解苏半夏的紧张,老一辈革命家,身居高位却不骄傲,苏半夏佩服至极。 “首长,程团长到了。” 郭宏图进来通报,曹委员点头,“那事情告诉他了吗?” “告诉了,程团长没有意见,只要苏同志同意即可。” 白衬衫领导站起身,“好,好,没有大男子主义,尊重妻子,这才是我们新华夏的军官,让他进来,我见见他。” 程延一路上悬着的心,见到苏半夏安安生生坐在房间里的时候,总算是落了下来。 天知道,他就是去上了个厕所,怎么一回来媳妇就不见了。 “曹委员,几位首长好。”程延郑重敬了个军礼。 “莫得那么多的虚礼,来坐。”白衬衫手掌拍怕沙发扶手。 程延脚一并,又敬了个礼,“报告首长,一切事情仅以我妻子的意愿为主,国宝为大,没那么多的陈旧思想。” “好好好,小苏,你丈夫是个有觉悟的,你们两口子都不错。”白衬衫领导抬了抬手,“那就让小苏到隔壁去,方敏,你跟着去。还有那个女同志,跟着去帮忙。” 短发女子起身,“是,手掌。” 苏半夏起身,跟着方敏,与程延错身而过,程延眼里有担忧有安慰。 方敏推开门后,随手开了一个房间里面是空的,这一层楼都被清空了,除了这个房间,没有一个房间里有人。 门口站岗的手里已经准备好了照相机,方敏在出门的时候就拿在了手里。 “苏同志,请。” 苏半夏有些不自然,虽然都是女人,但是她当着一个陌生人,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脱衣服,她还是有些心里别扭。 但是再别扭,也得脱。 脱下外面的开衫,里面就剩一件蓝色衬衫,开衫早早被李怡然接了过去。 旁边方敏早已准备好了相机,现在这个时候能这么快找到这么小巧一个胶卷相机也着实不容易。 苏半夏解开扣子,“我的疤痕在肩胛骨附近,你们注意看一下。” 苏半夏里面穿着棉质背心,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肘窝,后面垂在后腰,在灯光下正是风景。 李怡然张大了嘴,无他,她只是看见苏半夏胳膊上、胸前以及背部的鞭痕,她当时知道苏半夏受了很重的伤,但不知道竟然到现在疤痕依旧在,当年在鬼子 、二鬼子手里受刑的烈士大抵也是如此吧! 方敏心里也是惊讶的,但是面上不动声色,轻轻将苏半夏背上的头发顺到胸前,然后举起相机、对焦。 “咔嚓——”方敏看了看照片,为了保证拍清楚,又多拍了几张。 “只拍到了疤痕,绝对没有拍到别的地方。”方敏怕苏半夏心里不舒服,解释道。 苏半夏穿好衬衫,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我相信你。” 李怡然眼圈发红,苏半夏有些奇怪。 “你咋了?我可没惹你啊!” 李怡然扁着嘴,“对不起,当年我们要是再早些找到你就好了,你就不用受这么大的罪了,今天我还怀疑你,我……” “打住打住——”苏半夏抬手,“李怡然同志,是我该谢谢你当年及时救下了我,不然我现在哪有今天啊?至于这些……印子,我不是很放在心上,再说了又不是你弄的。” 苏半夏转过身抓起李怡然的手,“你再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了。” 李怡然现在已经不愧疚了,她现在有点儿尴尬,很尴尬。 “呃,苏同志,你……”李怡然指了指苏半夏微微敞开的领口。 苏半夏下意识看了看,然后一下子抓紧了。 该死,她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