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要成长,总要长大,总要挥着翅膀一个人在蓝天翱翔,而他就陪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除此之外,他真的不能够替她去遮挡一切的风雨,因为,万一哪天他不在了,她一个人如何面对这些风雨,挫折,磨难? 再次叹了口气,邵深抬起手,轻轻地将景一额前的发丝朝后面拢了拢,“睡吧,睡醒后,将是新的开始。” …… 景一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去了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 只是,为什么这里除了她,就只剩下他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地方只有她和他? 她那么讨厌他,他也嫌弃她,他们两个该如何在这里度过? 纠结得脑袋都是疼的,于是她就醒了,睁开了眼睛。 “嘶——” 一睁开眼,景一便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疼,脸疼,鼻子疼,手疼,腿疼,浑身疼。 她感觉自己放佛被人像拆机器零件一样,拆卸后又组装上,装的人有些马虎,随便一拼凑,所以感觉脸不是脸,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哪儿都不像是原装的,高仿,绝对的高仿。 这是哪儿? 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跟医院似的。 景一黛眉微蹙,眼睛转着,四下观看,这才发现,可不就是在医院嘛! 怎么到医院来了? 眯着眼睛愣是回忆了大半天,她这才断断续续的接上号,原来如此。 那就是说她还活着呗! 只是,这是谁把她从哪儿送来的医院呢? 疑惑间,护士推门进来,看到她睁着眼睛,跟一副见了怪物似的表情,先是眼睛一睁,随即一声尖叫,转身拔腿就走。 走廊里,响起护士惊天动地般的奔走叫喊声:“景小姐醒了!景小姐醒了!景小姐醒了!” 景一的黛眉蹙得越发的紧了,几乎拧成了一团。 敢情是她睡了三天三夜还是什么来着?怎么觉得她醒来是件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间,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 景一的耳边,立马就响起在学校阅览室出来,有人追她的声音,她顿时就吓得花容失色,一身冷汗。 耳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能再躺在这里,于是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身上疼,毕竟,着急啊,也忘了疼。 可是,不过也就两秒钟的工夫,她便咬着牙,倒吸着冷气,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 浑身疼得难受,尤其是手掌和膝盖,简直疼死她了。 尽管很疼,可她也要躲起来啊。 她可不想被人挂牌子游街,一想起自己做过的两次那样逼真的梦,她都吓得不行。 一瘸一拐地来到窗户边,朝外看了看,这里居然是三楼,跳下去显然不现实。 可是这会儿从这房间里出去,也不现实?怎么办? 脑子飞速地转了两圈后,她推开窗户,然后钻进了墙角的衣柜里。 衣柜的门拉上的同时,房门口涌现出一群医生和护士。 “咦?景小姐人呢?”为首的医生发出一声惊叫。 “是呀,人呢?” “刚刚我推门进来的时候明明在病广木上躺着呢,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快去看看是不是在卫生间里?” “卫生间里没人啊!” “窗户开着,不会是……” 一行人一股脑拥到敞开的窗户边,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从窗户下快速的跑过,正好也是个女病人,于是众人齐齐地喊道:“景小姐跳楼了!” 邵深刚出去接了个电话,电话打得有些久,他看景一睡得很熟,怕吵醒她,所以他就拿着电话去了楼顶,这接完下来就听到走廊里闹哄哄的,心里当时还一紧,想着不会是她醒来没看到熟人,所以又哭了吧? 一步两米地朝病房奔过来,刚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他两腿一软,如果不是扶着门框,绝对跪地上。 跳楼?她怎么跳楼了! “快点!快点下去!”有人喊了一声,窗户边的一行人这才回过神,转身朝门口奔。 一转身看到邵深,均又停了下来。 “邵,邵先生……景小姐她,她跳楼了……” 邵深的一张脸已经惨白,他看了眼说话的那医生,然后移开视线,看向病广木,被褥掀开着,鞋子还在广木下面,可是她人却不在上面躺着。 众人见他呆愣,均不敢再说什么,按着顺序,默默地从病房依次离开。 直到乱哄哄的病房安静下来,邵深这才跟回了魂儿一般,大步走进病房,径直朝着卫生间奔去,里面没人! 他又来到窗户边,趴在窗户上朝楼下看了看,也没人! 转身打算出去,他却突然顿住。 如果跳楼,三楼跳下去,难不成她还能跑了? 地上没血也没人围着,不对劲儿啊? 邵深站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和慌乱的心,目光在房间里又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最后落在墙角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