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还是没能逃出去,就被萧寒给发现了,叫了回来。 “承铭喜欢你?”他问她。 云开撇撇嘴,在他身边坐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不过……”她突然笑了起来,调皮地眨着眼睛,叹了口气说,“唉,魅力大没办法呀。” “你就气我吧!”萧寒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云云,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整日都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他不是在抱怨,而是阵阵的无力。 云开下意识的就绷紧了神经,心口泛起一阵酸涩,抬头看着眼前这双深远而无边的黑眸。 她笑了笑,抬起手捧起他的脸揉了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萧寒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心里能不美吗? “就这点出息!”云开翻他一眼,靠在他怀里抿着嘴唇也笑了,只是这笑却没能持续多长时间。 萧腾站在病房门口也没有进来的打算,唇边叼着一支烟,眼睛眯着,一圈一圈地吐着烟雾。 云开冷着脸不去看他,也没有从萧寒怀里出来。 萧寒瞪眼瞅着萧腾,紧紧地将云开护在怀里,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被萧腾抢了去。 郑君杰,乔易,陈思辰这些所谓的情敌其实萧寒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连兄弟陆承铭他也不担心,可是对萧腾,他却是极度的惶恐和不安。 老爷子跟他说萧腾跟他是孪生兄弟,当年出生的时候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出生后当天晚上就夭折了,至于为什么那个已经夭折了三十多年的人活得好好的,而且又回来,老爷子说他也搞不明白,这件事可能跟他母亲有关,只是母亲已经去世,如何问她? 萧腾是兄长,他继承祖业,当家作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他一点也不嫉妒,也没有不甘心,甚至萧腾的出现还让他有一丝的喜悦,因为他是有兄弟的,不是一个人。 可是萧腾觊觎云开,这点他无法容忍也无法接受,甚至还担惊受怕,毕竟萧腾跟他长得几乎一样,他怕云开会爱上萧腾,会离开他。 如今他知道云开也是爱他的,所以他更不会让萧腾将她抢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将她抢走。 云开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声叹息,这男人实在是太紧张了。 她原想动一下,谁料萧寒以为她要从他怀里出去,索性将手臂勒得更紧。 “你松一点,我难受。”胸部被挤得变了形不说,她好歹也C杯,这会儿都要成负B杯了,难受得要命。 萧寒低头看她,稍微松了一点,在她耳边低喃,“不许跟他走,你是我老婆。” 云开无奈叹息,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跟你说了不走就不会走,我跟他出去说几句话。” 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必须让这个人自己走,否则还真不好说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 萧寒摇头,孩子般地重新将云开抱紧,“你一离开就不回来,我不让你去。” “我跟你保证好不好?就一会儿,我带着手机,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不,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里说,不想让我听我捂住耳朵。” “萧寒--” “云云……”我害怕,我怕你这一离开我就彻底的失去了你,没出息也好,不像个男人也好,我只想留住你,只想留你在身边,一辈子。 也许我这一辈子快要到尽头了,可我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有你陪伴。 云开看着他的眼睛,更加坚定了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但是她跟萧腾的事情必须解决了,这样拖着根本不是办法。 “半小时后我就回来,你听话睡一会儿,要是睡不着就看会儿电视。” 萧寒不出声,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萧腾冷眼旁观,一支烟抽完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头就随手扔在了地上,也不踩一下,还有烟雾丝丝缕缕地冒着。 第二支烟终于燃尽,也似乎燃尽了萧腾所有的耐心,他朝病房里走了几步,隔着一段距离对云开和萧寒说:“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还没到生死相隔阴阳两地的地步,当然如果你们继续腻歪,那就不好说了。” 停顿了一下,见抱着的两个人都不搭理他,他索性直接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继续抽着,抽到一半,门外走廊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萧腾眯着眼睛朝两人看去,语速不徐不疾,“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萧寒,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配做男人。” 萧寒与他对视,但也仅仅只是五六秒钟的时间,门口出现一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材颀长,长相冷峻,一双眼无比的锐利,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云开身上。 一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冰窖里过滤了一遍,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云小姐,请吧!” 男人站着没动,身后齐刷刷地跟了足足十二个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应该是保镖,可看起来却更像打手。 “你们是什么人?”萧寒将云开挡在了身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