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脸僵了一下,瞬间想到他某些时刻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理会他的明知故问,直接道,
“你不会再要求我远离顾衍。”
傅西聆停下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前提。”
“你不是都答应了?我们保持一段地下情彼此没有负担的关系,我不求和你结婚,你也别求我和顾衍保持距离,当然我不会让顾衍碰我。”
温旎淡淡的陈述。
彼此对视许久,傅西聆才缓缓点头默许。
两人达成共识,温旎的心情才稍微缓了些,说完正事,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真空套了一件吊带睡衣,要命的是,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
这么一看又心梗了。
别怀疑,肯定是傅西聆的杰作。
刚刚压下去的烦闷又涌上心头,决定不再想那些画面,她要去洗手间,可每走一步都觉得腿间磨得生疼。
从来没觉得洗手间离卧室这么远。
温旎忍着痛,一步步地走过去。
傅西聆盯着她不自然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温旎泡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澡,她恨不得把身上所有属于那个男人的印记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直到皮肤被泡的发皱,脑袋也有点晕乎,她才不情不愿地从浴缸里出来。
吹干头发,她也懒得化妆了。
昨晚都那样了,期间洗过澡,该看到的早就看到了。
要怀疑也早就怀疑了。
她推门出去,本来以为傅西聆已经走了,却见他穿着昨晚的衣服正坐在餐桌旁。
桌上放着两盘三明治和牛奶。
他听到声音,朝她看过去。
女人裹着浴巾,长发垂在肩上,素颜朝天,那两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下有淡淡的青痕,露出的滑腻肌肤上落着斑驳的印记,有一种瓷玉破碎的美感。
男人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来吃早餐。”
温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桌上的早餐,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心里尴尬的脚趾扣地,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回了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换了身居家的毛衣,她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面前的三明治。
这明显不像买的。
她也没问,拿起就吃了起来。
两人都没说话。
冬日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屋子里安静,有一种让人心安的舒适。
傅西聆见她面色已经平静下来,边看着她边把三明治塞进了嘴里。
昨晚体力消耗大,以往温旎不可能单独吃掉一份三明治,今天却很快就吃完了。又把牛奶喝完,才发现对面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温旎眼睛一瞪,“看什么,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
傅西聆理亏,知道昨天委屈她了,不过就算让他重来一次,大概也还是会继续昨晚的选择。他被下药,第一反应是克制,可当他躺在冰冷的浴缸里,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她,于是他尊崇了内心的想法,来了她的公寓,却没想到她不在。
他给她打了电话,却被挂断,当时他便想着如果她不回来,那就这么算了。
虽然煎熬,忍一忍也许就过去了。
可她还是回来了。
那一刻,心底邪念丛生。
不能想,一想就不能停。傅西聆专注地盯着她脖子上的印记,咳了一声,“我知道。”
“我要你交代。”
结果已经这样了没法改变,可她也不想被睡得不明不白。
温旎扬着下巴看他。
傅西聆脸色肉眼可见的淡下来,抿着唇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
温旎此时心里也有点数了。
能让傅西聆在乎愿意保护的人不多,这么些天看来,他身边的女人无非那几个。
唐晚,林鳐和顾纤纤。
唐晚昨天和顾衍在一起,首先排除。
若是林鳐,他倒也没必要瞒着自己,傅西聆对自己态度开始改变,她不是没感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更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所以,极有可能是顾纤纤。
她媚眼睨他,勾着薄唇,“是顾纤纤?”
男人的唇抿得更紧了。
温旎心想,果然是她!挺意外的,没想到顾纤纤挺能豁得出去。
不过是没得逞,若是成功了,傅西聆大概也只能认了。
这是一招险棋。
“我不会说出去的。”温旎叹了一声,就算是为了顾纤纤的名声。
她虽然是间接的受害者,但要怪也是怪这个找上门的男人。
傅西聆有点惊讶,“你不问我?”
温旎站起身,白了他一眼,“你会和我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