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背书保证,虽然说出师了可以当个女大夫糊口谋生,可是这也是祝家人认知以外的路。 祝翾很想为祝英争取,但是她到底不在家里,这让祝翾觉得苦恼。 她想,等我有机会回家了,又有钱帮助祝英,总会帮到祝英的。 前提是祝英短时间门内不要轻易认命。 于是她给妹妹写信,告诉她:你一定要坚持住自己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祝翾手头有钱一是因为她上学领的各项助学银米,还有她岁考成绩优异,也有朝廷的奖励银钱拿。 二是她的文采越来越出众惊艳,天然赤心的文名越来越见长,入学的这几年又是她写诗作文的高峰期,她满腔文采倾泻而出,在游学悟道的路上诞生了一系列的佳作,每一篇都在文坛里有了痕迹。 于是祝翾凭着她的文采就有了润笔费挣,她又有一手好字,通过外课师兄们认识了不少想要她写字作文的人,学里不反对她出去给人润笔挣钱,只是有一定限制。 在这个限制内,祝翾好歹也挣了不小的一笔润笔费,这是祝翾第一次通过自己身上的才华挣到的钱。 她一开始下意识想和以前一样把自己的钱往家里寄让家人分享她的钱获得更好的物质条件,但是明弥却拦住了她。 明弥告诉她:“你的钱寄回去了就不是你的钱了。” 祝翾其实在明弥这个更了解人性的女孩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祝翾善良也知道一些世故,但是她不会把人想太坏,也太无私,明弥心里一直想保护祝翾,就忍不住教她:“你把钱寄回去了,这笔钱就是你的父母管了。” “我们家管钱的是我大父大母。”祝翾告诉明弥。 明弥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那就是你大父大母管了,钱这个东西就是谁在管就是谁的,你没有支配权的钱就不是你的钱。” “我干嘛要支配那么多钱?我在这里够吃够用的,不缺吃穿,但是我兄弟姐妹们过得都没有我好,我既然有钱寄回去也是花他们身上的,我只是想我家人生活能够更好。”祝翾确实没有什么较大的物欲,她又确实很爱她的家人。 这点在自以为更自私的明弥眼里也不好,祝翾没有较多的物欲就意味着她不能清晰知道具体什么应该捏在手里。 于是明弥更加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不是不许你把钱花在你家里人身上,而是你的钱必须要你来支配。” 祝翾好像有点明白了,明弥继续说:“你的钱给了你大父大母,你觉得他们更会把你的钱花给谁?” 祝翾想了一阵,她有些迟疑,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了答案,她说:“他们大部分钱会花在家里各处家用上,但是如果具体花在某个人身上,我们兄弟姐妹里,应该更会花在我的哥哥与弟弟身上。” 虽然她出来上学了,家里人看着好像开明了不少,但是祝翾家里其他人的生态圈地位没有发生改变,祝棠祝棣依旧是第一档的,其他是第二档的选择。 祝翾曾经属于过第二档,只是她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生态圈有了自己单独的一档。 明弥见她反应过来了,就叹了一口气,说:“你原来知道啊。” “虽然……我的哥哥与弟弟也不是坏人,只是钱如果在我大父大母手里是不可能公平的。”祝翾低下头说。 “对啊,你不是最希望公平吗?你既然知道你家里人支配这笔钱的现状,你把钱给他们自己分配就是助长这种不公平。 “但是如果你自己拥有自己的财产,你就能决定你怎么花这笔钱,你可以花自己身上,也可以去帮扶你家里弱的一方。这就是你靠自己挣钱的意义所在。”明弥对于财产的敏感性比祝翾要强很多。 这是她姐姐一直教她的,明绯一直告诉她,女人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拥有自己的财产,哪怕有时候不被允许,也一定要偷偷藏下自己的财产,那才是女子的命。 明绯以前当花魁的时候是没有权力拥有自己的钱的,她卖身的钱全归老鸨,身上穿的戴的都是老鸨的,她只有穿戴的权力,如果哪天她不是花魁了,那些东西都会被收走。 所以明绯想尽办法藏下了自己的百宝箱与财产,这笔私藏的财产在她出来之后支撑了她的生活,让她不会太认命与落魄,可是光有钱没有用,她还是被半自愿地做了外室。 做外室的时候她又搜刮了不少钱藏起来,这笔钱是她出逃的底气与明弥未来生存的根基。 明绯反复告诉明弥,一定要有自己的钱,不能拥有自己的财产的人本质上连人都不是了,这样的人也是一种财产。 就像她当花魁的时候,她也是属于老鸨的金银珠宝。 在宗族制度下,不分家子女有私财就是一种不孝。明弥这种劝她藏“私财”的做法是与主流孝道背道而驰的,但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