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蹴鞠越往后踢遇到的高手就越多, 女学生们也不是专精踢蹴鞠的,又有人受伤了,女学生们只踢了几场比赛就被淘汰了。 但是最后淘汰她们的那个少年蹴鞠队一直往后踢, 踢成了少年组的第一名, 被第一名淘汰的结果总算不太埋汰。 明弥伤了脚踝就一直养着,成日里虚着受伤的那条腿拄着拐, 祝翾觉得明弥是给自己受过, 就很自觉地替她拿书箱, 明弥不方便的时候她就一直跟着照顾。 明弥不适应别人对自己这样好,反复说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然而祝翾还是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生怕明弥一个不好落下终身的残疾。 在祝翾的悉心照顾下,明弥的腿好得很快,恢复地完好无损,祝翾这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件事,两个女孩彼此之间门的感情也更好了。 时间门的流速渐渐加快, 祝翾被岁月一节一节地拔长身量, 身处在时间门漩涡里的人是感觉不到岁月的变化,只有等真正逝去的时候才会感知到那段金子一样的日子的美妙。 时间门很快来到了元新九年, 这一年祝翾已经有十二周岁了,她的形象成熟了不少, 身量更加修长,是学里比较高的那一批中的女孩。 比她大的那批女孩生长的速度降了下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祝翾的个头越过她们。 她的眉眼还是那样, 一股天然的神气,平直的眉毛耸起微微的眉峰,一双眼睛形状愈加流丽精致, 眼珠子依旧是黑漆漆的,闪着敏锐的光亮。 祝翾没有尴尬期,她是从小好看到现在的,五官都是等比例放大,只是每个年纪段的气质会出现一点差异。 现在的她少了几分孩气,多了几丝女性的美在五官里。 身边发生了许多的变化,祝翾眼睁睁地见证了这些变化的发生,就像在亲历某些历史的发生一样。 元新八年的时候,女学进行了第二次择选考试,这回招收了三百多名的女学生,从此之后,应天女学固定两年一招考。 除了应天女学,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女学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只是这些女学够不上应天女学的厉害,但是都是针对蒙学之后的女孩子再教育诞生的女子学校。 有私人的小规模女子私塾,教女孩们更深的学识与本事。 有官方的女学,比如北直隶的北直女学,规模师资与应天女学差不多。 也有地方性的女学,只是学制没那么长。 教的东西也五花八门的,有教学识的,有教医术的,还有教打算盘的,还有教刺绣纺织的…… 不过虽然女学多了些,蒙学之后能够继续上学的女孩子还是凤毛麟角。 毕竟仅仅是启蒙念个蒙学,南直隶能够入学的女童也不过三分之一,完整念完三年的更加少了,在蒙学之后还能继续心安理得上学的女孩子更不要说了。 而南直隶以外的地方,能入学蒙学的女童概率更低。 某些地方男孩能够念蒙学的都不到十分之一了,那当地能够去念蒙学的女童就接近没有了。 这些地方一个蒙学班里二三十个孩子里只有一两个女孩的身影,有的蒙学班甚至没有女孩,因为南直隶外的地方财政做不到补贴女孩入学鼓励女孩上学。 而新诞生的那些女学完全不要钱还倒找钱给女孩子的只有南北直隶的最好的两个女学。 其他官府办的还是私人女学基本都要收费,应天女学和北直女学这种免费的顶尖女学又实在太难考了,金钱的门槛又很难满足大部分女孩再教育。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继续念书的女孩总是变多了些,哪怕还是只有顶尖的那一批女孩子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 可是总归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祝翾的妹妹祝英赶上了元新八年的这一年女学择选,却也止步在了扬州这一步。 祝英虽然考不上应天的女学,但是她想要尝试考别的女学,可是总是要花钱的,所以家里都不太同意。 祝英就写信给祝翾说了她的想法,祝翾手里有多余的钱,就写信告诉家里人倘若祝英想要上学费用她来负担。 可是她如此说了,家里反应依旧平平,毕竟祝英到底没有露出祝翾这样的天赋来。 家里还是觉得祝英走女子最折中的那条路最稳当。 家里不让祝英继续去上学也不是因为没钱,这几年祝家家境变好了很多,已经成了当地小地主了,真要去送祝英上学的钱不至于没有,只是总觉得不划算罢了。 扬州收费最便宜的那个女学是教医术的,里面教书的都是宫里退下来的女医。 祝英就很想考那个女医学校,但是学医的时间门比祝翾的那个女学更长,还没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