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没有。 不服气,祝翾奇怪的胜负欲又燃起来了,自己就该比元奉壹身体好的,自己多喜欢踢蹴鞠啊,平时多壮啊,怎么真要身体好的时候自己不如元奉壹。 但是她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不太健康,好像盼着元奉壹也生病,生病可痛苦了,还要喝什么奇怪的东西,想了想,自己淋雨比元奉壹厉害,所以生病了也是正常的。 这么一想,祝翾就看开了,然后很感激地朝元奉壹:“谢谢你上次请先生送我回家,也谢谢你帮我记笔记,我一定养病的时候好好看,你也别想趁人之危,觉得以后就能超过我当斋长。” 元奉壹觉得祝翾奇奇怪怪的,就说:“谁要和你抢着当斋长?” 祝翾嘻嘻地笑,张小武跟她告状:“你不来上学,踢蹴鞠都没劲,踢不过那些大的,你快好起来,等回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祝翾就点点头,说:“等我好了,我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 陈秋生也拉着祝翾的小手,说:“哎,你不来上学,都没人和我一起去如厕了。也没人给我抄默写了。” 祝翾就叮嘱她:“那你更要好好学了,不能太依赖我。” 陈秋生就打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掏出了一小包东西给祝翾:“这是我阿娘酿的咸鸭蛋,我留了几个给你,可好吃了,一筷子捣下去,黄心都在冒油,比肉还香呢。我阿娘说生病的人不能吃肉,要一直喝粥,你就拿这个过粥,嘴里就有滋味了。” 打开里面是五六个咸鸭蛋,都是陈秋生听说她病了,从自己嘴里抠出来留给她尝尝的,祝翾很感动地点点头,还是陈秋生最体贴她,知道给她带咸鸭蛋吃,陈秋生又说:“我阿娘做的鸭蛋不是那种齁咸的,滋味正好,可香了,你一定要好好吃。” “嗯,我知道了!”祝翾笑着说。 看着恢复了阳光的祝翾,再联想祝翾那天被逼急了要杀人的模样,黄采薇心里五味杂陈,等其他人走了,她才说:“你不许再那样了。” 祝翾知道她说的是哪样,但是不吭声,黄采薇就说:“我不是怪你说要拿镰刀杀人。” “啊?”祝翾惊讶地看她,这种事情在黄先生那是能够忍让的吗?这不符合黄先生一贯的道德教学。 “我问你,你拿刀是经过思考的吗?当时你觉得这样才可以吓住你外大母才这样的?”黄采薇问她。 那自然不是。 祝翾当时心里根本没想那么多,这就是很生气很生气的后果。 “所以你才不该这样,匹夫之勇,血溅三尺。你被情绪和仇恨操控才这样,就是匹夫之勇。我教你学习,不是叫你做个被情绪操控的匹夫。如果你是经过思考这样我并不会说你,但是你这样就不对。一个人想要成大事,就得审时度势,根据‘势’思考自己的行为,能忍当时常人不能忍,知道自己的力量什么时候才能发出最重要的一击。 “只凭意气做事,对你是一种浪费,这样的事情也不值得你到了要拿命抵命的地步,你的狠劲不该是靠一时意气维持。”黄采薇告诉她。 祝翾和她对视,家里其他人说她不对,是说她不该拿刀去威胁自己的外大母,太过狠戾了。 而黄采薇的重点却在于她可以做这样的事,但不能被情绪操作失去理智做这样的事,这不是要做大事的人的风范。 祝翾当然听出来了这两者的区别,黄采薇对她抱了很大的期望才会这样,祝翾觉得很感动。 她于是郑重地说:“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黄采薇这才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最后叮嘱她:“好好养病,等你回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