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林浅寻短见的缘由。 她历经沧桑,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 今日被冤枉,被网暴,状如最后一根稻草,落到她不堪重负的身心上,她,崩溃了。 说到最后,林浅嘴角绽放出微笑,是如释重负的轻浅微笑,像行将凋零的昙花般凄艳脆弱,“好在,苦难将成过去,只要纵身一跃,便是彻底的解脱。” 她的身子向外倾斜,搁在窗台上的双腿移到外边。 正要一跃而下之际,顾砚辞迅速握住她的胳膊,轻而易举的将她拖拽下来。 林浅落到窗边沙发上,恍然间从迷迷怔怔的恍惚状态中回过神。 弥漫于她胸腔里的浓郁悲凉,因顾砚辞出手相救行为,化作悲愤控诉。 “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救我?”她跪在沙发上,揪扯住顾砚辞黑衬衣的衣领,眼角滑下泪水,轻笑着低语,“你以为你救我一命是为我好?错了,救我等于害我!我死了,一了百了。我活着,往后还有数不清的陷害,数不清的网暴等着我。” 她眼角滑下的泪水滴在顾砚辞的手背上,他感受不到泪水的热度。 她的泪水,犹如冰水般冰冷。 “浅浅,”顾砚辞抱住濒临奔溃的小娇妻,手掌贴着她细长纤瘦的脊梁骨轻柔摩挲,挖空心思的安慰她,“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乐观一点好不好,相信我,我很快就解决。按我刚才说的,别看手机,暂时与世隔绝。眼不见心不烦,你看不见,他们骂你不过是白骂。” 他倒是诚心诚意安慰,奈何,他的想法和林浅的想法,不在一个频道上。 林浅听不进他说的安慰之词,很快就解决又如何?还有下一次,数不清的下一次! “放过我好不好?或是让我死,或是让我离你而去。”林浅抬起泪流满脸的瓜子脸,眸光透过泪雾,凝视着顾砚辞,“我别无所想,只想与世无争的活着。” 顾砚辞温热的拇指,滑过她沾染泪痕的苍白面颊,低声许诺:“与世无争的意思,是不是不问世事,后半生隐居山林?” “不,”林浅微微摇头,“你是纷争的源头,要与世无争,必须远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