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夺门而出,来到县衙门口,却见此处已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子。 他们穿金戴银,手拿折扇,身旁还跟着家仆,一看就知非富即贵,想来是各大家族的子弟。 见到这群年轻的公子哥,李长安一脸疑惑,不明所以。 这些时日,他也没招惹各大家族。 自上次接到办事处的事结束后,就与他们再无接触,怎的今日又找上门来?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领头的年轻人破口大骂,“李长安,不要以为你是县令,就能嚣张跋扈。” “那些花楼在新安县开了不知多久,比你年龄都大,你怎能随意将它们关闭呢?实在无法无天。” “小心本公子将此事告到京中,届时莫说做新安县县令,你就是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李长安闻言,了然于心。 他就说呢,这群年轻子弟又怎会突然找上门来,竟是为了那些青楼? 想想也对,这群人出身富贵,家里钱多得花不完,整日寻欢作乐,不是美酒,便是美人,醉心于烟花柳巷。 若没了青楼,只怕他们闲得发慌。 何况青楼中还有许多红颜知己,他们自然舍不得,也难怪会自发来到县衙闹事。 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李长安并非怕事之人。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在京城待过,师从两位国师,与京中豪门亦相识,又有何惧? “呵!”李长安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让本官罢黜?真是异想天开!” “你!”领头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见说不过李长安,便直接动手,“大家别害怕,咱们人多,今日就让他知晓什么叫天高地厚,上!” 一声令下,众纨绔子弟蜂拥而至,朝李长安攻击过去。 浮生正好出来,见李长安被欺负,便想动手。 “不必,本官亲自来。”李长安出声制止。 不过是群纨绔子弟罢了,一些花拳绣腿,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以他的能力,三两下便能解决掉,又何须让浮生动手? 何况这是他的事,他也有许久没活动筋骨了。 正好今日心情烦闷,趁此出出气也好。 浮生无奈,只得退到一旁。 双方交战,李长安稳占上风。 他跟随两位国师学艺多年,不仅算卦厉害,武艺更为高强。 “砰!” “啪!” “啊!” 一阵阵惨叫声响起,纨绔子弟纷纷被打倒在地,更有甚者吐出鲜血,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李长安步步紧逼,领头的男子出声威胁,“本公子劝你见好就收,我等身后都有高人撑腰,若今日真出了事,来日定要你后悔。” 李长安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 他从未将这群人放在眼中,若非他们主动前来,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际。 不过,这些人始终都是各大家族的年轻子弟。 要今日折在此处,确实说不过去。 反正气都已经出了人性,命倒可以留着。 来日方长,对付各大家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随后,他吩咐浮生,“将人都送回去。” “属下遵命。”年轻子弟松了口气。 幸亏李长安没往死里打,否则今日都得断条胳膊,缺条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隔日晌午,李长安还在思索无头尸一案,却见王珣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见他这般模样,李长安心生不安。 这无头尸案还没结束,莫非又出了另一档子事? 前几日,他想审案都没有,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几日倒好,大事接踵而至,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待王珣走近,脱口而出,“李大人,大事不好!” “今日有一群百姓自发聚到一处,他们提出祭祀神明,且奉上了两个童男童女,想以此平息神明的怒气。” 原来,除开那天的百姓之外,还有一些百姓亦认为这是神明降下的责难。 他们未将尸体带走,便只能想其他法子。 “祭祀神明?”站在一旁的浮生惊呼,义愤填膺,“这世上哪有什么所谓的神明,这群百姓也太迷信了吧?” 李长安尽收耳中,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