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竟无一人站出来承认。 李长安见状,已没了耐心。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没必要再对他们客气。 他自认为仁至义尽,却还是惨遭背叛,又何须再仁慈呢? 当下,他吩咐道:“既然无人站出来,那本官便用本官的法子来找寻多嘴之人。” “从今日开始,尔等都得挨上二十大板,若无人站出来承认,每日都如此。” 这个法子还是他从现代学到的,以连坐的方式逼迫衙役主动站出来。 哪怕当事人不愿承认,也会有其他人。 只要找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定能找到幕后之人。 “大人,饶命啊!” “此事与我无关,大人明察秋毫!” …… 一众衙役叫苦连天,却阻止不了李长安的决定。 为了找寻那多嘴之人,他豁出去了。 挨打的日子过了三天,却无一人站出来。 这日,李长安照常来到行刑之地。 见众人一瘸一拐地到来,更甚者连走路都无法自如,甚是严重。 李长安可没手下留情,照常行刑。 眼见又要挨打,从人群中冲出一位年轻男子。 “大人,我说…我说!我知道是谁将无头尸案说出去的。” 这人满脸着急,慌张无措,生怕会再挨板子。 李长安一听,看来这法子果然有用,竟真的逼出了个人。 李长安右手一挥,示意行刑法者退下,这才看向年轻男子,“说吧。” 年轻人一看刑罚免除,如实告知,“是张松,他上次喝醉酒去了堂青楼,和兰儿姑娘说过此事。” “当时属下和张松一起去的,只是属下酒量好,并未彻底醉去,听到张松说出无头尸案时,属下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这些时日,属下一直想把实情说出,念着张松是兄弟,这才隐瞒下来。时至今日,属下实在忍受不了几十大板的折磨,还望大人饶属下一命。” 年轻男子连连磕头,着急不已。 李长安闻言,了然于心。 男子好色本是常态,在县衙做事压力极大,偶尔去青楼放肆亦是人之常情。 不曾想到竟闹出这档子事来,还真是酒后乱事。 “张松何在?” 一声呼唤,就有一男子脸色尴尬地走了出来,身材魁梧,体型高大。 李长安略有印象,此人办案勤恳,兢兢业业,是个人才。 哪里想到他竟会将无头尸案给说出去。 “大人,属下便是张松。”张松跪下行礼,恭敬不已。 李长安厉声道:“方才他所言是否属实,你真的将无头尸案告诉了兰儿?” 张松咬咬牙,也不敢隐瞒此事,“的确是属下的过失,那晚属下喝多了,无意间说出去,实在没想到兰儿会将事情给捅出去,还望大人饶罪饶命。” 张松慌张无措,头都不敢抬一下,追悔莫及。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那劳什子的百花楼。 他在李长安手底下做事已有许久,自是了解他的为人处世,手段狠厉,办事迅速。 有功便赏,有错便罚,从不徇私枉法,只怕今日他要死到临头了。 李长安蹙眉,张松还是他亲自挑选的人,竟如此无脑,也怪他识人不清。 想着张松主动承认错误,倒罪不至死。 李长安一声令下,“你往后便去后山开荒,十年期间不得出来。” “属下遵命。”张松无奈,只得应下。 以李长安的性子,能饶他一命已是不易,自然不敢争辩。 待张松离去,李长安径直来到百花楼。 刚进去,老鸨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打扮得花枝招展,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 “李大人,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不知您看上楼中哪位姑娘?妈妈我都可给您安排。”见到李长安,老保分外殷勤。 青楼的生意本就不干净,自然要和官府打好关系。 李长安是县令,必须得好好巴结一下。 李长安可没心思弄这些,开门见山,“把兰儿找来。” “兰儿?大人找她做甚?”提到兰儿,老鸨脸色铁青,哪有半分热情。 李长安耐心不足,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