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传话的衙役回到县衙,便如实和李长安回禀了此事。 浮生一听,心生不满,“少主,这孙主簿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倒?定是装的,属下这就把他提溜过来!” 他是李长安的忠实属下,自然看不惯他人这般敷衍。 李长安摆摆手,“不必。” 浮生不解,正要继续诉说,却被其打断,“你按照这上面的名单去收拾人,不必手下留情。” 李长安拿出一张纸,上面全是人的名字。 “这是……”浮生接过,不明所以。 粗略看了几眼,这上面的人都没什么名气,甚至听都没听过,为何李长安要让他去收拾这群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时,李长安给出了回应,“这些人都是孙府的杂役。” 孙府?那不是孙主簿的府邸吗? 想起昨日李长安发现的事情,浮生瞬间了然。 孙主簿都已被查出这么多的案件,不仅不自首,反而还躲在家中不肯出门。 以李长安的性子,又怎会放过他呢? 如今收拾孙府的家仆,也只不过是给他一些教训罢了。 思及此处,浮生点头应了下来,“是,属下这就去办。” 浮生是不良人的一员,又得李长安的器重,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办事效率十分之快。 不过半天的工夫,孙府的衙役就被他收拾了七七八八。 孙主簿虽躲在家中,却并非真的病了,只是赋闲在家罢了。 很快,此事便被传到了孙府。 与此同时,孙主簿还在房中悠闲自得地喝茶,乐得清闲。 他可不想再去管李长安的事,那些卷宗也与他无关,只要逃避,李长安又能作甚呢?总不会找上门来。 正当他在想此事之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道慌张的声音。 “老爷,大事不好。”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管家急赶蛮赶地冲了进来,满脸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孙主簿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孙府虽不是什么大门第,却在新安县有头有脸。 他对下人的管教也极其严格,管事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亦因他沉着冷静,遇事从不慌张,怎会如此失态呢?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了想,孙主簿才开门见山地询问,“不必着急,冷静下来慢慢说。” 于他而言,再糟糕也不会坏过眼前的状况。 别忘了,他正在被李长安盯着,又调查出了卷宗一事,寻求不到帮助,便躲在家中,又还能发生什么更坏事呢? 管事也没隐瞒,如实告知,“老爷,就这半日的功夫,咱们府中的杂役已尽数被抓到牢里。” “什么?抓进牢里?”孙主簿惊呼一声,不可置信,“是谁下命令抓的?可知道我是谁?” 他虽赋闲在家,可说到底,终究是县衙的。 孙主簿有官职在身,他府里的人,又岂是说抓就能抓的? 不仅如此,此事还没通知过他。 待他知晓时,已抓了大半的杂役。 若非管事亲口说出来,他可不敢相信。 管事咽了一下口水,娓娓道来,“带头的人正是李县令身边的浮生大人,他跟在李县令身边,小的也不好阻拦。” “小的同他说过了,此处是您的府邸,抓人总得跟您说一声,可浮生大人根本就不听,将人直接带走。如今杂役被抓了许多,我无可奈何,只能向您来汇报。” 孙主簿不禁握紧了拳头,手心尽是汗。 浮生是李长安的左膀右臂,若非他的允许,浮生是绝对不可能私自抓人的。 看来李长安是真的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才给他下马威,放任下去,迟早会抓到自己的身上。 罢了,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躲下去。 孙主簿叹息一声,“唉……该来的总会来,想逃也逃不过。” 甩下一句话后,他便起身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管家。 离开府邸,孙主簿一路来到县衙,他径直走入,无人阻拦。 走进大堂,就见上座坐着一位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神色严肃,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看到年轻男子的瞬间,孙主簿憋不住心中的怨气,质问询问:“李大人,不知下官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将下官府中的杂役都给抓起来呢?他们都是些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