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现代知识做基础,又有两位师傅的传授,解剖尸体自然不在话下。 见状,王珣与众衙役皆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寻常县令能审案就已不错,李长安倒好,审案信手拈来,就连解剖尸体都不在话下,的确是位神人。 李长安可不管他人怎么想,自顾自地带着尸体进了里屋。 很快,此事便传进孙府的耳中。 “什么?”孙家主惊呼一声,“解剖尸体?你可确认没听错?” 家丁满脸坚定地点头,“此事的确属实,是下人从几个衙役的口中得知的,李大人在验尸,他们闲来无事,便聚在一起聊天,正好聊到了此事。” 孙家主逐渐冷静,不免对李长安生出了新的看法。 这李长安性子乖张,不按常理出牌,断案手法不同寻常,料事如神,像这般厉害的角色不能为孙家所用,只会成为对手。 此人,断不能留! 当即,他吩咐道:“你找几个人去散播消息,就称李长安解剖尸体,乃是不敬重死者,会遭到天谴的。” “是。” 流言最是可怕。 一传十,十传百。 不多时,整个新安县都在传李长安不敬死者,对其生出了厌恶之情。 浮生正从外面回来,便将这些话尽收耳中,只觉得难听至极。 他想动手,却想起李长安如今的身份,只得默默地忍耐下来。 待回到县衙,就见李长安已在解剖尸体,他忍不住心中愤怒,只得上前。 “少主,属下有事汇报。” 李长安刚戴好手套,正有时间倾听,“说!” 浮生如实回禀:“如今民间百姓都听说您要解剖尸体一事,称您此举乃不敬重死者,皆对您口吐恶言,恶语相向,是否要属下出手?” “无妨,随他们去。”李长安满眼无所谓,不予理会。 很明显,这分明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否则百姓怎会知晓此事? 大多百姓没见过世面,自然不知解剖尸体是探寻真相的关键一步,这才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身份新安的县令,亦是百姓的父母官,怎能同不知者计较? “可他们说的话实在过分,您是没听到!”浮生不忍李长安殚精竭虑地查案,还要受人误会,又忍不住诉说道。 这一路走来,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听到过。 若非顾及李长安如今的身份,他早已动手,又怎会忍到现在? 李长安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坚定,“一切待我验完尸再说。” 见他如此,浮生只得妥协,“是。” 李长安沉住气息,细细验尸,不放过任何细节。 半个时辰后,他从里屋走出,已有定论。 “大人,情况如何?”王珣刚从县衙外回来,就见他走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李长安落座,喝了口茶,娓娓道来,“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脖子和身上都有勒痕,勒痕不深,凶手要么是一个女人,要么是一个身材矮小且力气较小的男子。” 说着,他看向浮生,“对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在验尸前,他便让浮生去了一趟死者家中,将死者生前的情况好生调查一番。 如今验尸结果一出,便是要结合实际推出凶手。 浮生如实汇报:“回少主,属下去问了死者的街坊邻居,死者名为大虎,性格暴躁,常与人发生争执,结下了不少仇怨,却都不致死。” 李长安准确问道:“与他起争执的这群人中可有大夫?” “有。” “他与死者是何仇何怨?”李长安追问。 浮生从怀中拿出一沓纸,从中翻找了片刻,才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属下将街坊邻居的话都记录了下来,这张便是对大虎和大夫的记录。” 李长安接过查看,街坊邻居只说某天清晨,见大虎与大夫在屋中争吵,很快大夫神色异样地出了房门,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将此人押上公堂,本官要细细审问。”李长安大手一挥,当机立断。 “是。” 公堂上,李长安正襟危坐,王珣跟在身旁,孙主簿在下方做笔录,浮生将一名男子带了进来。 这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矮小,瘦弱无力,颇有几分虚弱之态,正是大夫。 “跪下!”浮生一声吼,大夫慌张跪下,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