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燕百户站上高台,中气十足的喊道。
随后雷镇抚使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众人看雷镇抚使来了,众人都识趣的散了,赶紧站好队。
雷镇抚使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立于高台上,一段时间不见容光焕发,整个人都胖了一圈,给那飞鱼服撑的一点褶皱都没有。
雷镇抚使俯视着台下众人沉声道:“此次江南剿匪,诸位跋山涉水,搏命相杀,甚是辛苦,我们南京锦衣卫虽然没有彻底拔除魔教在江南这颗毒牙,但也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江南的百姓也获得了一时的安稳,这些都是诸位的功劳,朝廷仁厚,赏罚分明,自会论功行赏,等会儿会把各位的赏银和粮食发放给各位,赏罚公告也会贴出来,诸位可自去领取。”
台下顿时群情高涨,齐声谢朝廷恩典。
雷镇抚使接着说到:“此次剿匪有一名锦衣卫智计百出,不畏艰险,深入敌后擒获数百名魔教妖人,为这次江南剿匪立下了大功,朝廷非常欣赏,赏银五百两,赐粮五百石,官升一级。”
听到此话,陆总旗整理了下衣襟,对苏小楼挑衅般的挑挑眉,准备好接受众人钦佩的目光,其实苏小楼从拒绝雷镇抚使邀请的那刻起就想到了自己会被抢功,没有家世背景在背后撑腰,这种事情太常见了,这也是寒门难出贵子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这老头最近是把WIFI连谁麻筋上了嘛,怎么会看上这货。
“他就是燕百户,燕百户勇武忠正,从今日起晋升为副千户,调往京城千户所任职。”
靠!
靠!
苏小楼和陆总旗同时震惊了,居然是燕千户,这家伙拿着老秃驴给的名单去抓的魔教妖人,结果名单上的人没抓回来几个,上不了名单的小喽啰倒是抓回来不少,耆域那个老秃驴知道了半夜都得气的坐起来说一句:我好不容易借把刀,没想到你那刀比我嘴都瓢,好好一盘棋给你整的稀碎,我是真实服了!
燕千户是雷镇抚使雷镇抚使亲卫兵出身,又是与雷镇抚使沾亲带故,看来燕千户和雷镇抚使是要和燕千户合作了,这小子嘴是真紧,这段时间愣是没透出半点消息。
这次封赏除了之前雷镇抚使示好的屯田管事,苏小楼只得到了五十两银子,和一百石粮,李总旗和比苏小楼好不了多少,苏小楼的狗腿子更惨了,老李头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但这样的事情看的多了,也经历过多了,就渐渐麻木了,上有老下有小人过中年了能怎么办,打点酒,醉几天,还得穿上这身皮接着给这群不是人揍的干活,苏小楼看老李头这个样子心里很愧疚,自己连累了他们,
他也明白这个屯田管事怕是也做不长久了,今天这样的结果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再在锦衣卫待下去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与其在锦衣卫里跟一群弱智斗来斗去,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去抱朱厚熜大腿。
雷镇抚使这是彻底放弃自己了,丝毫不念往日旧情,也是,锦衣卫跟魔教妖人合作,这是掉脑袋的大罪,哪个御史一个奏折参上去,雷镇抚使怕是要去阎罗殿签到去了,这老头竟然直接告诉苏小楼,更是没想过苏小楼会拒绝他,他虽然存了贪念,但是真心想扶自己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侄儿上位。
苏小楼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但是苏小楼手下的狗腿子可接受不了,大日族谱十八代心经伺候,嘀嘀咕咕的把燕千户、雷镇抚使和朝廷骂了个遍。
比苏小楼几个狗腿子更接受不了的是陆总旗,陆总旗的父亲陆郎中跟雷镇抚使平级,自然不怕雷镇抚使以权势压人,指着雷镇抚使的鼻子大骂道:“臭老头,是你眼睛瞎了还是你写奏折的时候手劈叉了,老子就领到了三十两银子,打发要饭呢,天天跟我爹吃饭喝茶看戏,还答应了我爹调我去京城北镇抚司,搁这哄本少爷玩呢!收了银子不办事,小爷要去揭发你,你给我等着。”
雷老头这是什么操作,以前不是经常教自己要趋利避害,明哲保身,现在都敢正面刚工部郎中了,苏小楼也很好奇雷老头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见雷镇抚使鄙夷的看着台下被自己亲军压着的陆总旗,丝毫没有贪官被揭穿的慌张和恼羞成怒,反而很得意:“陆大通,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何罪,本官向来赏罚分明,你在徽县嫖到失联,在安庆府抢人家县丞即将出阁的女儿,还抢手底下几个小旗的功劳,这些你都当本官不知道吗?你那三十个人头都不知道是哪条街上的乞丐临时拉来凑的数,还有脸在这闹,本官从未收过陆郎中的贿银,念你是晚辈,不跟你计较,你在闹腾,毁本官清誉,本官便依法处置了。”
“你个老毕登,你瞅你那个样,一天天的吃的肥猪烂胖的,到我家明里暗里的暗示我父亲贿赂你,咋还不好意思承认了,秦淮河画舫上的花娘都没你这么害羞,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四处送礼走关系,你不是去巴结人家难道是要挂牌接客啊!你有种就处置我啊!小爷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不处置我都看不起你,吓唬人谁不会啊!我爹是工部郎中,跟你平级,我母亲是工部尚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