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凑上去堵他的嘴,直到把云清亲得受不住地推他他才退开。 贺池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我有没有隐疾王妃还不知道吗?” “咳……”云清没憋住,笑意再次爬上了嘴角,贺池忍无可忍地把他抱进内室,准备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没有隐疾。 云清昨日刚被他折腾了半宿,这会儿腰还酸着,自然不能由着他来。 他敛了笑意,抵着贺池的胸口,皱着眉道:“我腰酸。” 贺池顶着满眼燥意和他对视,半晌败下阵来,伸手去给他揉腰,嘴里嘀咕道:“就知道欺负我。” 云清扬了扬嘴角,躺着让他揉了半晌,才凑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贺池动作一顿,有些震惊地转头看向云清,眼里惊疑不定,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云清亲了亲他:“要不要?” 贺池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云清红润的唇上,喉结剧烈地滚了滚,强做镇定地点了点头。 …… 云清躺在床上,他的眼尾是红的,耳尖的红也未褪去,嘴唇发麻,后背也发麻,他往后退了退,嗓音沙哑道:“别……” 贺池抬头看他,脸上都是满足,手上轻易地拉开了他的衣带:“礼尚往 来。” 云清拗不过贺池, 被迫接受了他的还礼, 白皙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连嗓音都是破碎的。 结束后,贺池端了茶来给云清漱口,他连头发丝都写着高兴,抱着云清时不时便要凑上去贴一贴,蹭一蹭。 云清被他蹭得连最后一丝害羞也化为了无奈,他拽了拽贺池的头发,正要开口,元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国公府谢二公子前来拜访。” 来人是谢江知,贺池的旧识,也是他们制冰生意的合伙人,没有不见的道理。 贺池不舍地亲了亲云清,跟他说好一会儿便回来,这才起身离开。 云清身上发软,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他从书桌上拿起之前没看完的书时,眼神无意间落在了之前的暗报上,“没有子嗣难当大任”几个字落在他眼底。 云清顿了顿,拿起书坐到了软榻上。 他神色如常,手里的书却许久都没有翻页。 —— 京城月阳坊有家江南酒馆,卖酒的是对中年夫妻,酒馆地处偏僻,来喝酒的也多是住在周围的普通百姓。 今年上半年开始,酒馆却多了一位与其余客人都格格不入的常客。 戌时已过,酒馆里只剩下寥寥几人,一名身着青袍的年轻公子掀开厚重的门帘走进来,老板娘抬头看到他,笑着招呼道:“公子今日喝什么?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沈时予点了点头,自去寻了一处靠里的位置坐下。 酒馆老板搬了一个炭盆放到桌边,脸上的笑容憨厚:“公子烤烤手,酒菜马上就上来。” 沈时予笑着道谢,老板离开后,他解开身上的大氅放到一旁,嘴角的笑意却在目光触及到衣袍下摆的茶渍时淡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去?你忘了杜家的几百条人命了吗?” “我把你救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去给人家当情郎。” “呵,只想刺杀皇帝?你怎么杀?把他和他最在意的这天下一起毁了岂不是更简单?莫不是当了几年官,真开始考虑起百姓家国了?你可别忘了,是谁毁了你的家。” …… 郑鸿熙愤怒的质问和刻薄的嘲讽犹在耳边,沈时予垂眼看着炭盆里跳跃的火光,心绪难明。 他不在乎大瑜的江山如何,更不在乎大瑜的百姓如何,他只是不愿将那人亲手推上绝路,他的仇他自会去报,他可以眼也不眨地牺牲利用所有人,唯有那人不行。 “来了,酒已经温好了,现在入口正合适,公子慢用。” 老板娘性格爽朗,嗓门也大,一下便将沈时予的思绪拉了回来。 酒菜被一一摆上桌子,因是熟客,老板娘也不多话,嘱咐了一句有事唤她便拿着食案下去了。 温好的竹叶酒香气满溢,和记忆里的味道重合在一起,父亲爱喝竹叶酒,母亲就总是亲手酿,这样的酒香他从小闻到大。 此番回到京城,偶然发现这处酒馆的竹叶酒和母亲酿出来的味道极为相似 ,他便常常一个人来喝酒。 那人也曾问过他为何喜欢这平平无奇的竹叶酒,他只是笑着不说话,他们之间隔了这么多谎言和隐瞒,哪里能看得到明天呢? 他总是要死的,为了报仇他百死不辞,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