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如今荒原三百万人,北境占了七成,昼族竟敢向两百多万修士叫板,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位天君。”
“凛爻侯还是能杀天君的人,愁死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修士了,我们难道要离开荒原?”
“简直是遭了无妄之灾,上边打架,我们跟着担惊受怕。”
“自古战争不杀无辜民众,应当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吧。”
“这就难说了,不是说以前北境整个儿全是昼族的吗,人家指不定将我们都当做了抢占他们地盘的恶徒。”
今次,昼族的驱逐范围确实极大,凡北境中的修士,一个也不留。
也无怪昼族会做下这个决定,两陆势力瓜分北境,开传送阵,引入住民时,叫来的都是与自家沾亲带故之辈,其中近大半,是本家的分支别脉。
留着他们藏后患,不如一次清个干净。
逐客令出了没几天,昼族就遭遇了几波攻击,都是某些修士自发组织起来的。
北境中,对昼族的讨伐甚是严重,家中小儿都知有一帮恶人要将他们赶出去,侵占他们的家园。
昼族却对漫天辱骂置若罔闻,有人袭击,也只挡不攻,一时嘲笑声甚嚣尘上,大半月,竟聚起了一支百万人的联军,参与诸方还将悬骨派的那位真君推为了盟主。
这百万人的队伍里,八成是脱凡,剩下万余名生死境,六十一位凑起来的真君,散修门派弟子家族弟子俱有,其中散修占了大半。
不知是仗着人多势众,还是法不责众,他们就这样,在没有天君坐镇的情况下,来新城前示威了。
新城被冰雾遮挡,城门紧闭,没有动静,这更让他们嚣张了。
他们却看不见,城门背后,一队队兵将整整齐齐地列在灰石街道上,犹如黑色的长龙,延向视线尽头。
硕狱看了看日头,洪声道,“一月期已至,昼族将讨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开城门,先杀神通,再杀生死,收复失地!”
随着城门大开,冰雾渐稀,震耳欲聋的杀声惊醒了那百万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