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房,看见“病愈归来”的闻三儿,大家伙儿都撂下饭碗,起身跟闻三儿道恭喜。 闻三儿也是拱拱手,笑呵呵地说了客套话儿。 这里也就老彪子知道点儿东西,其他人有心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待看见傻柱头发剔没了,脑袋上还包着纱布,闻三儿开玩笑道:“幼,爷们儿,这是咋地了,还有能在你头上开口儿的主儿呢?” “嗨,别提了!” 嘴上说是这么说,傻柱的脸上倒是笑嘻嘻的模样。 “东直门放炮崩的~” “嚯~~~!” 闻三儿竖起一大拇哥,对着傻柱恭维道:“感情儿你练的这是铁头功啊!” “哈哈哈~” 吃饭的众人笑不活了,二孩儿咬在嘴里的窝窝头都掉出来了。 傻柱则是人来疯似的笑道:“这也就是没赶上,要是早年间,咱这工夫,怎么也得混个敢死队长!” “柱儿哥这牛哔吹一宿了~” 老彪子笑着说道:“就是拆城墙雷管崩出来一个小土渣,赶倒霉正好砸柱儿哥脑袋上了”。 “可不是啊!” 傻柱比比划划地说道:“那是土渣嘛,那块头儿都有城门砖大了!” “吹吧你!” 沉国栋笑着说道:“城门砖那么大,不用说从天上掉下来,就是拿手砸也不是这个效果,这个我敢给你保证”。 “额~反正那块头儿不小!” 傻柱可没办法跟这几个小子犟,要说板儿砖砸人,这几个小子都是有经验的主儿。 在餐桌一众人的注视下,傻柱仍强调着那土块儿的大小。 何雨水愁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哥哥啥时候能长大啊。 跟着李学武他们玩儿就已经把心玩儿野了,现在这边又添了十五六的半大小子,她哥越活越年轻了。 刚才劝了一阵儿,可这边人多,她得给她哥留面子呢,不敢深了说。 就这还让她哥给顶了一下,言说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人笑话吧。 还是大姥和二爷开了口,言说了前院儿三大爷的病情,又说了他们家人的德行。 说明白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傻柱这才听了话,言说以后会注意了。 那会儿情绪还有些低落呢,可这会儿闻三儿一逗,又没心没肺地开始笑了。 傻柱就是这么个人,要是精明了还是傻柱嘛。 从倒座房里嘻嘻哈哈地出来,走出院门正好瞧见秦淮茹推着车子出来。 两人也是好几天没说话了,一个是秦京茹的事儿,一个是秦淮茹现在骑车子上下班,也走不到一块儿去。 “秦姐,不生我气了吧?” “起开你,大早上的,闲的啊!” 傻柱这会儿却是直接坐在了秦淮茹的后车座上。 “嘿,那天还是我救的你们姐妹俩呢,这就不认账了啊~” 傻柱笑着趴在了鞍座上,对着秦淮茹说道:“看在我这份功劳上,您就不计前嫌,别生我的气了”。 秦淮茹撇撇嘴,道:“没生你气,不过你这钻牛角尖的脾气得改改啊,什么毛病,人说一句都不成”。 “是是是” 傻柱笑着应道:“我得改,我得改”。 说着话还表功道:“昨儿个,我当着一大爷的面儿给倒你二叔灰儿那俩小子说了,他们老子都给跟前儿呢”。 “你可别胡来啊~” 秦淮茹才不会接傻柱这个人情呢,傻柱这么说也是给他自己拔份儿呢,跟秦淮茹他二叔报仇可没关系。 “三大爷身子骨可不大好,你要是给气出事儿来,瞧着让你打幡儿吧!” “我可没顾及那个” 傻柱从车子上下来,昂着脑袋说道:“瞧瞧他们养的都是什么祸害,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会儿二大爷正骑着车子从两人身边过,听见这话转头瞪了傻柱一眼。 “嘿!你个不正的上梁还长能耐了!” “闭嘴吧你!” 秦淮茹怼了傻柱一下,道:“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呢,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至于嘛!” 傻柱手插裤兜,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啊,天底下就你妹妹一人儿,没她我还不娶媳妇儿了,有的是人追我!” “瞧瞧把你给能耐的!” 秦淮茹扁扁嘴,上了车子说道:“那得了,我可离你远点吧,别影响了别人来追你”。 说着话蹬着车子就走了。 傻柱看了看秦淮茹的背影,联想到昨天下班时刘岚的表现。 这结过婚的女人也不差是吧~ 一个刘岚,带着孩子,是个股长,一个秦淮茹,带着仨孩子一个婆婆,是个副科长。 难道这没了丈夫的升的都快? ----------------- 秦淮茹可不知道傻柱在后面儿琢磨她呢,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单位点了卯,随后便开始查岗。 查的也不是新岗,是查昨晚值夜班的岗,看看卫生和安全,也看看昨晚的运行情况。 她特意跟前台问了一句,知道昨晚那个房间的人住进去了,所以查岗的时候注意了一下。 正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巧的是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高领儿毛衣,身姿窈窕的女人走了出来。 秦淮茹看着窈窕,那是因为这女人下身穿的跟普通人穿的蓬松棉裤不一样,是最时尚,也是布料最贵的卡叽裤,脚上更是一双半高跟儿皮鞋。 这女人本来个子就不矮,再穿着皮鞋就更显得高挑了。 “您好,我是招待所的所长,我姓秦” 看见招待所的所长主动打招呼,周亚梅微微愣了一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暖瓶。 “同志您好,我就是打个水,没别的事儿” 周亚梅也是误会了,还以为秦淮茹来问自己了呢。 秦淮茹也听明白了,笑着接了暖瓶递给了身边的小李,叮嘱着帮打一瓶热水。 看着小李走后,秦淮茹笑着对愣住的周亚梅解释道:“这个房间是我给您安排的”。 “哦~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