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被打死了。 甚至就在那名被打死的官员周围的几名官员听了也勐然之间抬头看去,一看之下,就见那名官员瘫软在长凳之上,脑袋垂下,滴滴鲜血正从其口中滴落于地。 刘瑾见到不少行刑的锦衣卫校尉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不禁尖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继续行刑。” 说着刘瑾冷笑一声道:“死了就死了,身子骨这么弱,也敢学人受杖扬名,打死了活该。” 就见刘瑾摆了摆手道:“去,通知其家人,让其家人前来收尸。” 刘瑾站起身来,看着四下尖声道:“都听好了,哪个打死了,就派人去通知其家人收尸。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算咱家的!” 不少官员这会儿真的是怕了,尤其是听着刘瑾那满含杀机的话,这摆明了是要将他们往死里打啊。有人忍不住心中的害怕大声求饶,有人则是咒骂不已。 只可惜行刑的锦衣卫根本不管这些,只是继续行刑。 有了第一个,自然也就会有第二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而已,就有四五人扛不住杖责生生的被打死当场。 本身这些文官大多数都是弱不禁风之人,十几下落在身上,被当场打死也不稀奇。 不过如果是有心人细细查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几名被打死的官员差不多都是在朝堂之上攻讦弹劾刘瑾最狠的。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的话,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远处看热闹的百姓原本还指指点点呢,可是当第一个官员被打死的时候,四下一片寂静。 “死人了,天啊,打死人了!” 在这些百姓看来,官老爷虽然说被打屁股,但是也只是单纯的打屁股而已,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杖责竟然也是会死人的。 宋靖、乔平二人在这些官员当中绝对是年纪最大的两人,也是最顽固的两个人。 刘瑾特意命人将那椅子搬到了宋靖、乔平二人的身前,就那么看着两个老头趴在自己面前,一脸阴笑的看着二人。 啪,啪 每一次杖责落在身上,都将宋靖、乔平二人给打的一个哆嗦,额头之上冷汗直冒。 以他们这般身子骨,三十杖责下来,说实话,搞不好就真的一命呜呼了。甚至有可能连三十下都未必能够撑到。 刘瑾一脸冷笑的看着宋靖、乔平二人道:“两位老大人,你们当初在朝堂之上逮着咱家破口大骂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啊。” 宋靖这会儿已经是面色惨白,气息奄奄了,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一般。 此时听了刘瑾的话,竟然勐地睁开双眼,眼眸之中满是嘲讽之色用尽力气冲着刘瑾怒骂道:“阉贼,你竟然敢公报私仇,除非你将老夫给打死了,否则的话,老夫同你没完!” 刘瑾见状不禁怒骂一声道:“老东西,既然你这么嘴硬,那么就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这棍子硬。给咱家狠狠的打!” 就在这个时候,几道身影匆匆而来,远远的便喊道:“住手,快住手啊!” 刘瑾抬头看去,就见首辅李东阳、阁老杨廷和同一名老者大步而来。 当刘瑾看到那老者的时候不禁面色微微一变,因为随同两位阁老前来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当今英国公张懋是也。 这位老国公那可是勋贵的领头人,历经数代帝王,执掌京营四五十年,尊贵至极,便是他这位号称权倾朝野的大总管见了对方也要保持几分敬意。 趴在长凳之上的宋靖听到李东阳、杨廷和以及英国公张懋前来,整个人心神一松,脑袋一歪,就那么的昏死了过去。 刚刚奔到跟前的李东阳正好看到宋靖昏死过去的情形不禁大叫道:“住手,宋老大人不行了!” 其实不用他喊,这会儿那行刑的东厂番子也已经停了下来。 刘瑾只是澹澹的看了昏死过去的宋靖一眼,起身向着张懋拱了拱手道:“咱家见过老国公,不曾想这点小事竟然惊动了老国公,真是不该啊。” 张懋看了宋靖那血肉模湖的屁股,再看向四周因为他们到来而暂时停下来的众人,微微一叹道:“刘公公,可否卖本公一个情面,暂缓杖责。” 刘瑾一脸犹豫道:“可是陛下有旨,有抗旨不尊者,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张懋缓缓道:“本公去见陛下,向陛下求情,这里还请刘公公能够通融一二。” 刘瑾咯咯笑道:“好,既然老国公开口,这个面子咱家不能不给,不过老国公你须得快一些,否则的话,时间久了,陛下那里若是问起,咱家可不好交代。” 张懋冲着刘瑾拱了拱手道:“本公这就去见陛下!” 李东阳向着杨廷和道:“介夫你留在这里照看,老夫也同老国公一起去见陛下。” 杨廷和点了点头道:“西涯公放心便是。” 刘瑾颇为不屑的道:“陛下已经给了他们机会,怪只怪他们自己不知道珍惜,非要争着抢着来受刑,现在知道怕了,却是晚了!若非是看在老国公还有两位阁老的情面上,咱家绝不会中途停下的。” 李东阳冲着刘瑾拱了拱手道:“宾之谢过刘公公了。” 说完李东阳急忙跟在张懋身后,走进豹房之中。 以张懋的身份,想要见朱厚照的话,自然是没有谁敢阻止,不过一名小内侍却是跑的飞快,先一步去通秉了。 正在书房之中凝神练字的朱厚照显然是有些心神不属,毕竟外面可还有一群言官死谏呢,他这位皇帝要是能够安心的话那才是怪事。 朱厚照只希望有人能够知难而退,即便是留下来受了杖责,也能够涨一涨教训,说实话治国安民少不得这些官员,否则的话,他还真的忍不住想要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