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被划得脱落,地上划出了道道血痕,瞧着很是可怖。 郗安却是阴沉着脸不松手。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眼,即便是久战沙场的战士也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折磨方式。 一直到那个人的手脱力的快要没有了动静,郗安才松下了手中的力道,将他的头从泥地里拔了出来。 男人的鼻子猛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就像是疯了一般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挣脱了郗安的手在人群中疯狂的向前跑。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里都塞满了烂泥,如同一个疯子般四处乱窜。 郗安也不追,就笑笑的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跑。 郗安觉得这样才有意思。 一刀杀了有什么好玩的?死一点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对死亡的恐怖。 就这样像是抓耗子一样,先抓住他,让他跑,给他一点希望,再抓住,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无比煎熬,不知道身后的利爪何时会刺入他的心脏,一点点的折磨...... 这样才有趣。 泥巴糊入了男人的口中,他张着嘴巴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挥动着像是痴傻了一样乱窜。 周围的将士也乐得看热闹,笑着你踢一脚,我推一把的,那个叛徒眼睛被迷了泥土,他哭喊着,似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嗓子里支支吾吾的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郗安单膝蹲在地上,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快步的走近,飞起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腰上。 “啊———” 伴随着一身惨叫,那人猛的被郗安踹到地上,四周泥土四溅,郗安面色不变,却更加用力的用脚踩在男人的头上,将他的头往泥里踩。 将士们看的高兴,觉得好生刺激,人群中响起了阵阵惊呼喝彩声。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郗安折磨的那人尿湿了裤子,裤子半掉在屁股上,嗓子沙哑的再也发不出半句嚎叫,面部在地上蹭的血肉模糊,辨不清人样。 郗安还正在玩,这时忽然有将士来找,走在他身旁毕恭毕敬的说:“郗将军,前线哨位有事来报。” 郗安又踢了男人几下,忽然觉得没有意思了,于是他高高抬起脚,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个人的脑袋被郗安踩碎成了几半。 脑浆混杂着血迹飞溅在泥土上,爆发出刺鼻粘腻的血腥味,男人的手脚依旧在地上扑腾,渐渐的软在了地上。 郗安也不急于听什么信息,他的脚踩在地上一下下的蹭着靴子的血迹,垂着脑袋,声音不大的对众将士们说:“若是效忠于我,我定不会亏待你们,可若是背叛我,这便是下场。” “是!”场上响起了齐声的应和声。 郗安接过身后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血迹,这才问:“出了何事?” 前来报信的将士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对郗安说:“禀将军,前方的将士抓到了有人偷偷向城外偷传信报。” 郗安擦手的动作一顿,嗤笑了声说:“又来一个,传信的人在哪?” 身后的将士沉默了一下说:“传信的是京门方散阁的信鸽,信鸽本已经将信传出去了,却在京门外被哨鹰叼落,被报了上来,我已经命人将方散阁查封,据方散阁说他们也是拿人钱财,受人之托.......具体的嘱托人是谁他们也不知.......” “受人之托便无罪吗?”郗安反问道。 将士立刻低下头,说:“是将军,我这便去将他们下入大牢,严刑拷打,逼问出幕后之人!” 郗安没说话了,只是冲那将士抬起了手。 将士会意,将一只信鸽放在郗安的掌心。 郗安拿着信鸽,放在眼下看了看。 信鸽的一只掌脖处系了条白色的布料,郗安将那张白布解开看了起来。 白布上的字迹是血红色。 郗安越看面色越是阴沉,最后他紧紧的捏着那张白布,恨不得将那块布料都捏碎了。 旁边的人小心的望着郗安的脸色,以为郗安是气恼没能抓到传信人,他连忙保证道:“将军,我们这便去查写下这份书信之人,定能........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郗安却是一言不发,半响他声音阴沉的说:“不用查了。” 身后的将士不敢置信,啊了一声:“怎么了将军?” 郗安却忽然恼了,他一把抓住那将士的衣领,将他拽到身前,一字一句怒声道:“我说不用查了,听不明白吗?!” 将士被郗安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战战兢兢,低下头连连称是。 郗安松开了捏着他的手,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半响他哑声问:“按照路程北营现在到哪里了?” “回.......回将军,北营千万将士现在正歇息在玲山以外,久久没有入玲山.......” 郗安目光一沉说:“他们起疑了。” 郗安的手紧捏着那张白布,过了半响他声音沉戾的说:“将这封信送出去.......” 那将士一惊,不明白郗安何意。 却见郗安将白布和信鸽都扔在了他手中说:“立刻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出去,再命现在在玲山的五千将士统统调离原地,埋伏在除玲山之外的每一条路上!” 那将士恍然大悟,手握着那张白布,用力的一点头说:“是!将军!” — 那一夜,林倾白就坐在那个案几前,听着窗户外面百姓们尖叫厮杀声。 在这一战中,郗安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今唯一希望就在于林倾白的那封信有没有传出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郗安回来了…… 依旧是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刚一进门就是满身的血腥味,铠甲向下滴着鲜血,似才从战场上厮杀而归。 他踏着昏暗的烛光走到了林倾白身前,那鲜血便滴了一路。 林倾白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