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皇长子······?” 晁错话音未落,又轮到天子启僵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 “——荣,也没这个脑子······” 一番颇有些古怪的交谈,君臣二人便各自僵笑着低下头。 片刻之后,又默契的抬起头,随即相视一笑······ “如此说来~” “是朕的某个弟弟,依旧还没死心;”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还在做储君太弟的美梦?” “——如今看来,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嗯······” “那朕应该?” “——计划不变;” “——速立储君太子,以绝梁王之念··········” 简短几句对话,君臣二人便凭借多年的默契,迅速达成一致。 也恰好是在这时,向前离去的宦者令春陀,惶恐不安的回到了宣室殿内。 “如何了?” “皇后,回椒房殿了吗?” 天子启朗声发出询问,惹得春陀腿肚子没由来的一软! 瑟瑟发抖着抬起头,却见自己离开时,还恨不能把宣室殿掀翻的天子启,此刻却笑意盈盈的望向自己······ “——到底怎么样了?!” 见春陀不作答,天子启只心下稍一紧! 便见春陀慌忙跑上前,对天子启沉沉一躬身。 “禀陛下;” “公子荣、公子胜二人,一起劝皇后回了椒房。” “老奴放心不下,也跟着走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皇后已经睡下了······” 听到皇后无恙,天子启终是暗自松了口气; 轻笑着直起身,随口滴咕了一句:“这两个混账,总还算有点用处······” “——去,告诉那两个混账:这几天,往椒房殿跑勤快些;” “无论如何,都给朕把皇后劝好喽!” 天子启又一声吩咐,春陀自是赶忙躬身领命; 正要离去,却又见天子启稍一抬手。 “且不急。” “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将已经跑出去好几步的春陀叫住,便见天子启怪笑着正过身,望向身前的老师晁错,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还请老师,替朕写两封信。” “告诉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朕,非常想念他们······” 天子启莫名其妙的一语,只惹得春陀一阵摸不着头脑; 晁错倒是心领神会,一点不拖泥带水,随手抓过一支兔毫、二纸绢布,便当着天子启的面奋笔起书起来。 不片刻,洋洋洒洒的两封信便已经写好,并被晁错摊在了天子启的面前。 待天子启仔细检阅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缓缓点下头,面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朕的心意,还是老师最能明白······” “——陛下言重;” “——这是臣下的本分·········” 与晁错客套一番,便见天子启大咧咧从榻上起身。 在御桉上摸索一圈,随手抓起两节竹筒,又将那两张绢布胡乱折起,各自塞进竹筒内; 用盖子将竹筒盖住,再用细绳把盖子系紧,最后,还不忘抓起一块印泥,用力摁实在细绳上。 “还请老师······” 才将竹筒递上前去,嘴上话都还没说完,晁错却已是福灵心至,轻笑着接过那两支竹筒; 再低下头,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私印,毫不迟疑的盖在印泥之上。 一切准备就绪,天子启一边接过那两支竹筒,一边不忘对老师晁错,递去一个默契的眼神。 随即便侧过身,将那两支装有‘信件’的竹筒,随手丢进了春陀的怀中。 “你亲自去关东,把这两封信件,分别交给大将军和太尉。”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 “信送到之后,亲自盯着大将军和太尉,把这两封信看完;” “带上大将军和太尉的回信,回来向朕复命。” 尽透着古怪的一阵吩咐,只引得春陀困惑的稍抬起头。 虽也躬身领命,并将那两支竹简小心收回怀中,但面容之上,仍是挥之不去的不解。 见此,天子启只嘿笑着摇了摇头,又和老师晁错稍一对视; 又是一个默契的笑容,天子启才重新坐回榻上,甚至还慵懒的侧躺下身,满是轻松的对春陀摆摆手。 “去就是了~” “看了这两封信,大将军和太尉,肯定会明白朕的意思;” “知道了朕的意思,就肯定会有‘回信’,让你给朕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