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石锤,争取将公子非砸死在城头之上!” “如果不是······” “呵······” “如果不是,那也还是只能这样试试看了······” 听出刘鼻语调中的无奈,桓霸面色只更带上一丝担忧; 但感觉到刘鼻重新振作起来的精气神,桓霸也终是深吸一口气,接过那把长剑,再躬身领命。 随后,刘鼻也终是回过头,在今日天黑之后,第一次望向自己的大将军:田禄伯。 “新的军粮,昨天刚送到营中。” “寡人特地调来的五百头牛,也在其中。” “——明天,寡人打算宰杀一百头牛,犒劳先锋营。” “之后,就需要大将军重整旗鼓,继续率领大军,为寡人攻打睢阳······” 闻言,大将军田禄伯只微微一点头,便又再次低下头去,似是依旧沉寂于‘输给十五岁的毛头小子’的羞愧之中。 见田禄伯这般架势,刘鼻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上前,用双手轻轻拍了拍田禄伯的肩侧。 “大将军,是寡人最倚仗的将领。” “寡人率军从彭城出发,一路过关斩将,连续攻下几十座城池,都是因为有大将军指挥军队。” “——大将军的能力,将士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反观他公子非,即便是有些武力,也终究不过是一个莽夫,恐有一身力气,却没有任何谋略的小孩子而已。” 说着,刘鼻不忘轻笑着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桓霸,又嘿笑着指了指桓霸手中,那柄豁口的长剑。 “如果不是有那样一件铠甲护身,公子非仅在今天之内,就已经被桓将军杀了三次了;” “所以大将军,大可不必为此介怀。” “寡人相信:有大将军指挥部队,睢阳城破,指日可待!” 最后,又道出一声鼓励,刘鼻便温笑着昂起头; 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足足一头的田禄伯,又嘿笑着挥出拳头,在田禄伯高高隆起的将军肚上轻轻一砸。 “笑一笑吧。” “将军愁眉苦脸的模样,简直丑极了······” 毫无征兆的一声调侃,只惹得帐内众将哄笑起来,便是一旁的桓霸,也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在刘鼻这一番插科打诨,又拐弯抹角的‘道歉’之后,吴国大将军田禄伯终是抬起头,面色复杂的望向刘鼻,终,还是沉沉点下头。 “大王如此信重,臣,实在是无以为报······” “臣即便是死在睢阳,也一定要用尸体,为大王撬开睢阳城的城门!” 田禄伯羞愤交加的承诺,却只引得吴王刘鼻轻笑着一点头,便回身坐回王榻,再次看向帐内众人。 “——公子非,原本是和曲周侯丽寄一起,被长安的皇帝派往了邯郸!” “现在,公子非带着邯郸的军队,来支援睢阳的梁王,就意味着邯郸城内的赵王,很可能已经突破丽寄的围困!” “在赵王突出邯郸之后,肯定会带着匈奴人,直奔洛阳!” “诸位;” “我们,可不能让赵王抢了先,先占了洛阳城啊······” “嗯?” 严肃中,依旧不乏调侃之意的话语声,终是让帐内众将,彻底从今日的失败中重新振作起来,挺直腰杆,对吴王刘鼻齐身再拜。 “喏!” “末将等,一定全力攻城!” “绝不让赵王,抢先攻占洛阳! !” 就这样,因公子非率军援抵睢阳,而遭到重大打击的叛军士气,便被吴王刘鼻这三言两语的功夫,就轻松化解; 重新振作起来的吴楚联军,也将从明天开始,向睢阳城发起新一轮攻势。 相较于过去,叛军接下来的攻势,必然会愈发勐烈; 睢阳城的战斗,也只会愈发惨烈······ ——直到三天之后; 直到此刻,正从昌邑趁夜‘熘走’,并在弓高侯韩颓当的率领下,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几千骑兵,将一个重磅消息踢爆; 并于三天之后,将这个令天下骇然的重磅消息,送到刘鼻所在的叛军大营时,这场持续一个多月的睢阳攻防战,才将迎来至关重要的转折。 而那则令天下骇然的‘重磅消息’,也将会是刘鼻一生当中,最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