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嘴里,嚼啊嚼三两下就没了,手上也不歇着,“青提吃吗?” 附近果园摘的,都是个大饱满的青提,颗颗有大拇指头这么大,很适合用来做水鹊第二爱喝的青提啵啵,陆风驰想。 他一边剥皮,一边耳朵听到水鹊问:“你呢?” 水鹊嘴巴里都是果肉,导致说话声音都黏黏糊糊的,陆风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金色的光打过来,他的眼窝深,眉骨高挺,像艺术家精雕细琢过的希腊雕塑。 水鹊再重复了一遍,“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的唇被果汁浸得红洇洇的,唇珠饮饱了水分,好似一吸就会流出甜绸的水来。 陆风驰有点昏头了。 第一个念头是想亲亲他嘴巴。 第二个念头是以后想和水鹊结婚。 陈俭已经渐入佳境,进到第二首歌:“谁是我的新郎——!谁是我的新郎——!啊嘿——” 陆风驰两眼一黑,一颗没剥皮的提子丢到台上,正中陈俭眉心。 “你有病吧?”他没好气说,“切歌。” 服务员又送了一推车果酒进来,怕他们唱歌拉到嗓子,那小推车正好停在水鹊坐的沙发旁。 才一会儿的功夫,陆风驰回过神来,水鹊都喝完两杯了。 “好喝吗?”他也不了解这种山庄自家酿的果酒度数高低。 水鹊没喝过这样的饮料,更没什么感觉了,他就是有点想去上厕所。 他和陆风驰说了一声就要往外走,“需要我陪你去吗?”后面的人问,水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 虽然说是宣传的原生态山庄,但是修建设施都相当完善高级,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地板都擦得锃亮反光,空气里飘着香薰的气味。 烘干机里是暖风,呼呼吹干了手。 水鹊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忘了来时的路,走廊七弯八绕的,并没有来时那么容易找到。 包厢号记得应该是K808? 水鹊的手机落在沙发上了,也没办法打电话问人。 他推开拐角K808的包厢门,沉重的推拉门发出长长的吱嘎一声。 室内并没有之前灯红酒绿的迷幻,也没有嘻嘻哈哈的歌声,台上投影幕布播放着,抒情的背景歌曲还在放,但没有人抢麦唱歌。 远处相对的沙发坐了几个人,灯光太暗了,光影昏黄,水鹊定睛看也没看清谁的脸。 是不是走错了…… 他脚步迟疑。 背对他坐的沙发上有人听到响动后站了起来,模糊的身影高大,对方转过头向门口处看过去。 “谁啊,还不进来?”语气原本不耐烦结果半路一转,“卧槽,谁点的服务?这庄子的山水养人啊,这么正点。” “闭嘴。”对着门口的沙发中央,有人吞云吐雾,烟头的火星子闪烁,声音喑哑,“谁点的谁滚出去带走。” 模模糊糊的,水鹊似乎对这声音有印象,对方好像是压着嗓音说话,他又听不太真确了。 半晌无人动,刚刚发话的人不耐烦了,抬眼向门口看去,打算劝退。 瞳孔猛地一缩,烟头来不及掐,直接摁灭在旁边人的胳膊上。 旁边人低呼一声,顾及眼前人的身份,也不敢发作,忍气吞声道:“曲……哥。” 水鹊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他只是对之前那个声音有点好奇,现在也意识到是自己走错包厢了,他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退出来半步刚好把门安静掩上。 包厢号……是多少来着? 水鹊正努力回忆,有人从转角窜出来攥住他的手,他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正好撞在支架上,架上装饰的瓷花瓶原地晃了两晃。 他扶稳瓶身,才分出注意力给一直钳住自己左手手腕的人。 “……柯邢?” 秀气的眉蹙起来,表现出主人此刻不悦的心情。 这人怎么还来找他? 霸凌者完全不会羞愧的吗? 事实表明,要求霸凌的人学会尊重他人学会自省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柯邢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腕,雪白、柔软,少有Alpha是这样的,对方确实有让别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之前不是还装的相当清高。”他恶劣地笑,“说你和Oa似的说错你了吗?” “在临海二中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柯邢装作困扰,“转学后想通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