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边能办事的人就很少。一旦忙起来,万一长安出了大事,需要京兆府衙门出头的时候,要怎么办?” “这便是左相那边的杀招了,某也不知道左相会有什么招数。 不过算来算去,近期朝廷大事,能够牵动圣人的,恐怕也只有圣人寿辰之后马上要举行的科举了。 某听闻右相本身就反对这次科举,如果其间又出了什么大事,那么圣人会如何去想,就不难判断了。” 说完,方重勇对着李林甫叉手行礼说道。 “科举么?” 李林甫喃喃自语的沉吟道。 不得不说,方重勇的分析丝丝入扣,不愧是屡次帮郑叔清化险为夷的关键人物! 之前李林甫也跟身边的亲信开过会,什么事情都分析过,就是不能确定张守珪那边的反击,要怎么开始! 京兆府衙门绝对会第一个被收拾,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公认的。 只不过,除了找那些陈年旧案以外,不可能再有什么招数了。这些烂招都是常规套路,大唐自开国以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每当要搞掉某一地的刺史或者县令的时候,就喜欢使用“陈年旧案饱和攻击”+御史台弹劾懒政怠政的招数。 但是,因为李隆基对于京兆府衙门,本身也很鄙视,所以也没有对京兆府尹寄托什么希望。 这便是所谓的“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嘛,甚至基哥还会很头疼再去哪里找一个类似郑叔清这样的“合格狗官”。 可是如果张守珪让他们那边的黑手套动手,搞出某些造成大面积社会恐慌的大案要案,到时候出手的反而应该是金吾卫! 而金吾卫在李林甫监国期间,是听从张守珪号令的,这也是基哥设计出来的权力制衡! 张守珪在长安搞事情,不但不能给郑叔清找茬,反倒会让金吾卫疲于奔命!到头来谁会更倒霉一些,不问可知。 所以对于张守珪来说,刻意去制造一些大案要案,那不过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罢了。反倒是科举这一块,如果出事,李隆基会认为跟之前反对科举的李林甫脱不开关系。 吏部、礼部、京兆府衙门都是李林甫的基本盘。 而且科举是朝廷的遮羞布,基哥是要面子的人,这块遮羞布被扯掉,会让他暴怒发狂的! 李林甫悚然一惊,忽然感觉方重勇所说的,居然极具操作性,很有可能张守珪那边的套路已经在路上了! 只是,现在科举又没有举行,如何可以一招就把京兆府和礼部都给打趴下呢? 交浅言深是大忌,李林甫将差点没忍住问出口的问题吞进肚子里,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唉,今日本有家宴,只是因为这些政务,让本相食不甘味啊! 来人啊,准备上菜,本相要与方将军把酒言欢!” 李林甫哈哈大笑,吩咐下人上菜。然后带着方重勇,来到一个雅间,四周都用屏风挡住了,不过留下了很多缝隙。 方重勇环顾四周,总感觉这些屏风后面很容易藏人,偷听他与李林甫的谈话。 二人落座之后,方重勇从袖口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交给李林甫说道: “河西那边的生意,圣人在其中获利良多。同时稳住了边军和边镇。 账目虽然是假的,但差事却又是真的。” 方重勇对着李林甫叉手行礼说道。 “嗯,明白了。” 李林甫将这本册子随手放在一旁,不以为意的模样。 这下该方重勇惊讶了!他认为性命攸关的大事,李林甫居然是这样不屑一顾的态度? 看到方重勇的那副“震惊”模样,李林甫这才面带得色说道: “圣人的事情,不能管,不能问,最好也装作不知道。” 他微微点头,继续赞许说道:“本相要的,只是态度而已,不是细节。你的态度,让本相很满意。” “右相厚爱了。” 方重勇深深一拜说道。 “嗯。” 李林甫随手将那本册子放到烛火上点燃,随即满不在乎道:“现在没有河西什么事了。” 看到这一幕,方重勇内心极为震撼! 他那本册子,可是理论上能够扳倒张守珪的重要物证啊! 李林甫居然看都不看就烧掉了? “本相知道,河西的事情,背后一直跟张守珪有联系,毕竟他是建康军军使出身嘛,在河西有些人脉也不足为奇。 这些本相早就查了很多了,多你一点消息不算多,少了也无妨。 现在本相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回长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