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有些头疼,自己表明身份别人不信,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自己婆家在哪里。 她当黎家媳妇两年了,竟然还不知道公婆家在哪里。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她只知道黎天纵没了后,黎家人心灰意冷搬走去了其他城市。 这些领导、教授的家属们,八卦力量丝毫不比另一个家属院弱,将她周围的路堵了个严实,大有她继续撒谎下去,不能回家的架势! “行行行,我承认好了吧……我是黎天纵同志的爱慕者,想要趁着他出差,到他家攻克他的家人……” 她深吸口气笑着说道。 “齐,齐安雁?”一个惊讶极为年轻的女生低呼出声:“面团子……” 齐安雁个子高挑,一米六八足够她视野开阔地越过一群闹腾的大妈大婶,看到挽着黎母的黎真盛。 两人曾经是发小,幼儿园三年,小学两年,当时关系好得恨不能成为连体婴。 以至于当时她对亲人没概念,以为黎真盛的哥哥是自己的,为此小姐妹还吃醋,斗嘴了整整一下午: “哥哥是我的!” “那是我哥哥!” “我的……” “你坏,明明是我的……” 大约关系太好,所以记忆深刻。而且当时两孩子都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可齐安雁再回来的时候,大变样,碰到黎真盛羞恼得直接扭头走。 如今记忆中的白面团子长大,约莫就是这么漂亮张扬。 齐安雁这次没有再否定,笑着点头:“我就说我是,他们不信!” 黎真盛瞧着她眼里再也没有阴鸷和抗拒,冲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道: “大娘、婶子们,她就是我如假包换的二嫂,我跟她当过五年的同学,怎么就不认得了?” “反倒是她之前的模样,我才没认出来呢!” 黎母眼眶泛红,也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 “安雁,我们家去……” 这会儿黎真盛已经蹭到齐安雁跟前,挽着她的胳膊,频频看向她,“面团子,你难道真有魔法吗?能黑能白,能胖能瘦?” 齐安雁噗嗤笑出来,又是耐心地跟她解释了一通。 “到底是谁这么坏,给你吃这样的东西,巴不得你好?”黎真盛气呼呼地问,可话刚出来,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是不是齐安凤?” “肯定是她的,小时候她就事事跟你争跟你抢,谁夸你好看,她脸拉得比跟茄子似的!” “唉,就是你相信什么亲情,你瞧瞧她结婚的时候闹腾的事情,就是要将你们所有人踢开……你只会声闷气、委屈自己……” “不对,”她有些咬牙切齿:“你还折磨我二哥!” 以前她对胡搅蛮缠变了模样的小姐妹,有些害怕,也近亲不起来。 可是换成眼前的这个,黎真盛不知道为啥,好似十来年的空白一下子不存在了,又回到抢哥哥的幼稚时候。 “你可把我哥抢走了,结果,你……” 齐安雁赶忙举手:“我错了,我之前脑袋里油脂太多被糊住了,不聪明,这会儿我清醒了,知道谁好谁坏。” “这不就上门负荆请罪了?” 黎真姝背了个单词,这才慢吞吞笑着喊了句二嫂。 黎家母女三人不停地瞧着她,神色有些恍惚,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她们自己都晕乎乎的,跟做梦一样。 黎父和黎母一共生了四个孩子,除了排行第二的黎天纵是男孩儿,其他三个都是姑娘。 老大黎真颜已经结婚生了俩孩子,跟随丈夫去了临市工作。 老三是黎真盛,在京师念大四。老四黎真姝今年也高考,正是废寝忘食的冲刺阶段。 回到家里,气氛略微尴尬。 齐安雁将一篮子炸货放到桌子上,“爸妈,今天天纵哥去出差,我做了不少炸货,就拿过来些。” “之前搬家和筹备开铺子事情多,我一直没来看你们……” 黎母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爸妈所求不多,只要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我们俩都有工作,身体也健康,还能给你们搭把手。” 黎真盛已经掀开布,瞧着满满一篮子的炸货,吃惊地看向齐安雁,竖个大拇哥:“姐妹还是这么实诚!” 齐安雁抿着唇笑,“你尝尝,挺好吃的,而且我更喜欢吃第二顿上锅蒸的,尤其是萝卜丸子软弹劲道。我能一次炫两三碗……” 黎真盛瞪她,“可别,你好不容易瘦下来,得克制住啊。我听二哥说,你胖起来后身体情况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