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自从搬离家属院后,没有再往这边接触,很多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啤酒节开幕前后吧? 她还没说呢,周围溜达的人都听见这婶子的惊呼声,纷纷围过来。 “什么?刚才不是我年纪大耳聋幻听吧?我听说黎家那小子离婚了?是该离了,现在是新社会,哪能还学着古人似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又不是齐家三丫头救的他……黎家人啥都好,就是太死板了……” “这是黎讲师新娶回来的媳妇儿?真白真俊呐,长得还福气,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黎教授家可就这一个儿子,结婚两年多还没生娃呢……也不能生娃,就齐家三丫头的模样,哪怕黎讲师长得好,也不见得能压过齐三丫头的基因……” 想想齐安雁跟黎天纵,生了一串小黑胖墩们,他们忍不住打寒战。 当然齐安雁也听到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我就说黎讲师也是个俗人,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这女人一瞧就是狐狸精,长得那样,你看她身材前凸后翘的,哪个男人受得住?” “啧啧,黎讲师这是不要面子了吗?以前他还为了救命之恩娶了齐家的丫头,现在扭头抛弃了齐家人,养这么个S玩意儿?” “齐家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前段时间不是说跟那个孙老师眉来眼去?也不看看她什么样子,有她挑选的份吗?孙老师也不是个好东西,苍蝇不叮无缝蛋……” 齐安雁冷笑声,声音虽然一贯的软糯,却带着股慵懒和漫不经心:“我说大娘、婶子们,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我们夫妻俩是不是不太礼貌?” “还有,我叫齐安雁,就是齐家的三丫头,我跟我家黎先生关系好着呢……我是从家属院长大到八岁才跟着父母下乡的,想必有些人应该记得我,毕竟小时候我长得白嫩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不过是在乡下吃错了东西中毒,皮肤才会黑沉,胃口大开身上肥胖……就是回来后,也经常被人喂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我一次查体发现不对劲,及时断了不干净的吃食……因为那些东西对人体损害大,长期食用还有依赖性,所以我冷不丁断了后,有很严重的戒断反应……” “暴瘦暴白,在你们看来不过个把月的功夫,可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好在我坚持下来了,毕竟大家也见过,我家的人可没有胖的,骨子里没有肥胖基因,掉肉自然唰唰的……” 大家伙反应不过来,抬头看看天,还亮着不到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啊。 为啥他们听见这么一个不可思议完全不可能的谎言? 这不是做梦,就是这姑娘是开玩笑。 “我说小同志,你喜欢小黎讲师就喜欢,咋还能冒充人家媳妇儿呢?” “小黎讲师是腿脚不能用力,跟废了没啥区别……可能那事都得女人来……但比他长得好的男人多得是,咋能这么作践自己……” “你撒这谎干啥?那个齐家三丫头,这么胖,俩人都不见得能合抱过来,你腰这么细,怎么可能!撒谎也得有个度……” “我听说医院里有啥抽脂……就是将身体里的肥油给抽走,皮肤都松了,一两年都缓不过来……她肯定说得不对……” 齐安雁笑笑:“你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见不得以前那样不堪的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就是齐安雁,这是事实,你们接不接受跟我和我的家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正说着呢,已经有人跑到黎家将这事给说了,那大娘气喘吁吁地使劲砸门,“黎教授、叶教授,你们家天纵离婚又娶了个新媳妇儿……” “被大家围在一号楼那了……” 黎家吃饭比较晚,主要是黎伟奇和叶喻心是教授,还带研究生,每天泡在实验室里经常下班晚点。 家里的孩子已经习惯了,等着俩人回来才吃饭。 这会儿他们刚将饭菜摆上桌,是从食堂买的一荤一素一盘咸菜,搭配着馒头和玉米糊糊。 听到门外的话,黎家人愣了下,觉得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有可能,但是放到固执的黎天纵身上,就是笑话。 不过黎母笑着打开门,“齐嫂子,您说什么呢?我家天纵出差了,怎么可能娶新媳妇?” 那大娘还拍着胸口喘息:“真的,你们去看看,又白又高还漂亮的小姑娘,比画报上的女明星还好看,就说是天纵的媳妇儿呢!” “虽然说你们家天纵的媳妇儿有些惨不忍睹,但当初也是他同意的,既然同意了,就得负责任吧?我瞧着你们家天纵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 黎母身后冒出个漂亮清秀的女孩儿,嗤笑声:“齐大娘,您这是打哪里听来的消息啊?”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