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韩老太太已经忘了,二儿子韩续,是被她打发到庄子里的事了。 谁让韩续不是她生的,只是庶子呢。 现在韩纪疯了,韩老太太担心韩续会趁机染指家里的铺子,昨天便催着韩续去庄子,说他整日在家,不管庄子里的事,这是不务正业。 那个时候,韩老太太可没有想到她会受伤。 现在韩续按照她的吩咐去乡下庄子了,韩老太太又骂韩续是白眼狼。 骂完韩续,她又骂二儿媳,韩二太太是韩续恩师的女儿,书香门第出身,有娘家撑腰,虽然嫁的是庶子,却从来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韩老太太骂了也是白骂,反正无论她怎么骂,韩二太太也不会过来给她侍疾。 韩老太太骂累了,这才想起韩纪。 “老三呢,老三现在怎么样了?” 李文兰忙道:“三弟这会儿睡了,大夫给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听说很有用,可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三弟喝下去。” 其实韩纪刚从白凤城回来时,喝药还是很配合的,可自从韩老太太自作聪明,请了神婆给韩纪驱鬼之后,韩纪就不让人靠近了,就连吃饭,也只能把饭菜放在那里,便远远避开,韩纪饿了以后自己伸手去抓,可若是让他看到旁边有人,他不但不会吃饭,还会拿起饭碗扔过去。 吃饭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喝药了。 那么苦的药,韩纪肯定不会主动去喝的。 韩老太太虽然最疼韩纪,可韩纪这么个疯法,韩老太太也烦了。 她忽然想起杨月梅,问道:“月梅怎么样了?” 李文兰在心里冷笑,你还记得杨月梅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也不会过问呢。 “月梅受了伤,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李文兰说道。 李文兰悄悄问过昨晚给杨月梅收拾的那两个婆子,杨月梅的确是被韩纪扒得精光,可韩纪不知道是疯了以后转性了还是怎么的,他对杨月梅又打又咬,却没有做那事,杨月梅身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 只是杨月梅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直在发呆。 韩老太太想了想,对李文兰说:“以前我以为老三看不上月梅,可没想到,老三都疯成这样了,却还是放不下月梅,你说,如果让老三和月梅成亲,老三的病会不会就能好了呢?” 李文兰...... 不过,杨月梅是她的表妹,以前她撮合杨月梅和韩纪的亲事,也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家里多一个帮手,毕竟老太太最宠的儿子是韩纪,如果让韩纪娶一个像二太太那样的老婆,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可就度日如年了。 二太太虽然不好相与,可二房是庶出,二太太也只是庶子媳妇而已。 但是韩纪不一样,韩纪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李文兰可以不把二太太放在眼里,却不能不防着韩纪的老婆。 可若是让杨月梅嫁给韩纪,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因此,李文兰虽然觉得韩老太太的想法有点下作,可也表示赞同。 “娘,昨晚儿媳过去时,看到三弟和月梅在一起,月梅......衣衫不整。” 李文兰故作羞涩,韩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就说嘛,她喊的那叫一个浪。” 李文兰的嘴角子抽了抽,那是浪吗,那分明是惨啊! “行了,老大媳妇,我现在病着,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这就请媒人去杨家提亲,就当冲喜吧,唉,咱们韩家,这阵子也真是倒霉,先是老三,现在又是我,冲冲喜,就能好了。” 韩老太太吩咐下来,李文兰不敢耽搁,立刻请了媒婆去杨家提亲。 杨家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们没在岳县,对于韩家的事并不清楚,也不知道韩纪发疯的事,现在看到韩家请了媒婆登门,韩家高兴得不成,可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答应了,还要韩家提提条件。 媒婆回来,把杨家的意思和李文兰说了,杨家想要三千两的聘礼,再要岳县的一处三进宅子。 韩纪是韩家的宝贝疙瘩,这些聘礼也算合理,再说,男一担女一头,按照当地的习俗,杨家给三千两的聘礼,杨家就要出一千五的嫁妆。 李文兰不敢自己做主,便把杨家提出的条件如实和韩老太太说了。 趴在床上的韩老太太正郁闷着,听到杨家说要三千两的聘礼,还要岳县的三进宅子,韩老太太一下子便急了,她破口大骂:“呸!他们杨家的女儿不守妇道,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还有脸要三千两的聘礼,还要三进的宅子?我呸!你去告诉杨家,就说他家闺女臭不要脸爬了老三的床,我们韩家给他们面子,才想着明媒正娶,他们若是没有自知之明,那就把杨月梅送回去,韩家不要了!” 韩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