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梅吓得魂飞魄散,屋里没有点灯,韩纪身上散发着屎尿的臭气,他从大牢里被抬回来之后,这味道就像是刻进了他的皮肉里,怎么洗还是洗不掉。 杨月梅一阵作呕,她以前的确喜欢过韩纪,但是她喜欢的是英俊风流年少多金的韩纪,而不是现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疯子。 杨月梅大喊救命,她忘了,在这座府里,是没有人会出来救她的。 但是她的叫声却刺激到了韩纪,韩纪张开大嘴,朝着她雪白的脸蛋咬了下去,这一口咬得很重,杨月梅被他咬得大叫出声。 “不要!”杨月梅惨叫。 只是杨月梅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这一声“不要”却勾起了韩纪尘封着的记忆,曾经有一个女子也是这样,在他的耳边大声喊着“不要”,是了,他想起来了,那是紫苏。 “紫苏......紫苏?嘿嘿,原来你在这里啊!” 韩纪哈哈大笑,是紫苏啊,他想起来了,这是紫苏。 韩纪得意洋洋,紫苏最怕他了,看到他就吓得簌簌发抖,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紫苏一把拽过来,若是她挣扎,就狠狠打她几巴掌,这样她就老实了,任由他按在身下凌辱。 韩纪想到这里,朝着杨月梅的脸上便是两巴掌,杨月梅的脸,本就被韩纪咬得鲜血淋漓,韩纪的疯劲上来了,巴掌重重打在杨月梅的伤口上,她差点活活疼死。 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她听到韩纪不停地喊着紫苏的名字,杨月梅又惊又怕,紫苏啊,她常常会梦到紫苏,梦里的紫苏抱着孩子哭哭啼啼,说她死得好冤...... 尽管紫苏让她噩梦连连,可是杨月梅对于陷害紫苏的事,她从未后悔过。 可是这一刻,她后悔了,如果紫苏还活着,那么被韩纪折磨的人,就不会是自己,而是紫苏了。 紫苏啊,你为什么那么没用,不就是挨了几十板子,不就是小产吗,怎么就死了呢? 你这个贱人,怎么就死了呢? 发疯后的韩纪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又一口咬在杨月梅的脸上、脖子上、身上。 “紫苏,嘿嘿,紫苏,你别跑,让我咬,让我咬!” 杨月梅的惨叫声传到韩老太太耳中,她很想逃跑,跑到长子院子里躲起来,可是她动弹不得,刚才韩纪那一石头正打在她的屁股上,疼得她死去活来,韩老太太现在后悔极了,她不该让杨月梅住在自己的跨院里。 如今韩纪就在杨月梅的院子里,她连让人去请大夫都不敢,万一惊动了那个疯子,再给她来上一石头,她这条老骨头可撑不住。 两个丫鬟大着胆子去外面听了听动静,回来对她说道:“老太太,杨姑娘叫得太惨了,万一出了人命......” “哎哟,我的屁股要疼死了,你们,你们去叫大爷和二爷,快啊,小心一点,别让那疯子听到了。” 丫鬟还能怎么样,只能冒险去了长房,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叫开了门。 虽然韩纲和李文兰万般不愿,可也不能任由韩纪发疯,再说,韩老太太受伤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就是不孝。 韩纲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韩纲和李文兰才带了十几个人来到韩老太太的院子,韩老太太骂道:“大夫呢,快去请大夫,哎哟,疼死我了!” 李文兰说道:“是儿媳疏忽了,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待到安顿好了韩老太太,众人这才去了跨院,韩纲指挥几名健仆把韩纪捆了起来,扛回他的院子,李文兰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杨月梅,杨月梅身上只有几条布丝了,全身上下都是牙印和血迹。 李文兰忍不住尖叫出声,韩纲连忙背过身去,几个婆子用被子把杨月梅包裹起来,杨月梅怔怔发呆,目光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大夫来了,韩老太太的尾巴骨断了,很严重,如果养不好,十有八九会瘫痪。 韩老太太疼得鬼哭狼嚎,韩家人围着韩老太太,没人去管杨月梅,就连平日里与杨月梅最好的李文兰,也刻意地把她“遗忘”了。 沈凝趁着韩家人忙成一团时,悄悄从韩家出来,和秦家兄妹汇合,三人回到客栈。 一进客栈,沈凝便看到坐在楼梯上的老婆婆,沈凝又累又困,只想回到床上,沈凝让秦家兄妹避开老婆婆坐着的地方上楼睡觉。 秦家兄妹先上楼,沈凝故意放慢脚步,看到那老婆婆正一脸恐惧地看着自己,沈凝的目光和她对上,老婆婆瑟缩一下,然后起身飞快地跑走了。 次日,沈凝睡到日上三竿,她出来吃饭时,看到一脸兴奋的沈二老爷。 “刚才小伍从外面回来,听说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