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晌,陆无影死灰色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仿佛地狱之中的鬼判官一般,恐怖之极,寒声道:“我的确还没死,不过,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死了。”
上官暄全身一颤,面若死灰,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颤声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个人带着那把弓到底去了哪里?”
陆无影全身一颤,仿佛被刺了一剑,但随即冷声道:“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说话间,又摇摇晃晃的向前踏出一步。
被其气势所慑,上官暄一时间也忘了逃走,当下壮着胆子道:“此时此刻,你认为我还敢骗你吗?”
陆无影冷笑道:“狗急了尚会跳墙,更何况人在面临生死之时,从现在开始,我只相信我一人,任凭你再花言巧语,我也绝不会相信。”边说边又往前踏了一步。
上官暄却耸耸肩,故作叹气道:“人,往往缺少的便是耐心,在别人想要说真话之时,往往就没有人会听了,就仿若成功,往往便是离成功之时,再多努力一下,可许许多多的人,到了此刻,便放弃了。”
陆无影呵呵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听,一字一顿道:“吃一堑,长一智,像你这般奸滑之人,我再不敢尝试,我的心可不是铁,再经不起你一箫,一掌。”她此时心里怨恨到了极点,本欲将上官暄擒下,好好的羞辱一番,再行杀害,可因刚才遭了上官暄的暗算,唯恐她又乘机算计自己。再者:“这小孩童,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计和胆量,若此时不尽早除之,一旦给其练成武功,羽翼一丰,如何应付。”一时只想将其杀之而后快。想到此处,她手中的‘冷月’握得更紧,她又哼起了那首愉快的小调,可歌声却变得难听而刺耳。
眼见陆无影越走越近,神医失声狂呼:“跑啊,快跑啊!”
可上官暄却仿若中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原地,不知为何,她此时却并不恐惧,慌乱,反而心中大为疑惑:“自己的那一箫出手极重,箫身明明穿胸而过,可她为何不但未死,反似比原来变得更为强大?”想到此处,她就不由自主的抬头向陆无影看去。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走路,过多耗费了精神,陆无影的脸色,从刚才的死灰色逐渐变成了惨白,眼神也从刚才的怨毒而逐渐变得呆滞,身上骨骼‘格’‘格’‘格’,恍若爆豆一般作响不停,全身连同裤管,衣袍尽皆颤抖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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