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说的,只怕便是在这等神仙中人。”
一时间,神之为夺,不由呆呆的看出了神,刹那间,只觉心旌神摇,眼前忽起一波春水,无数奇异景象,纷至沓来,凝神一看,却见韩月正在不远处含笑而立,看见自己,正遥遥招手,大喜之下,慌忙奔了过去。
待到近前,却见韩月不由分说,竟然投进怀里。
杨戢大吃一惊,方想将韩月推开,低头一看,却见韩月媚目星眸,柔情脉脉,尽在欲言不语之间,再加上温香在抱,暖玉相偎,顿觉周身一软,一缕春情,由下而上,顷刻全身血脉偾张,心旌摇摇,不能遏止,情不自禁俯下头来,便要相亲。
却陡见那怀中女子容貌一变,虽仍是一名绝色女子,却哪是什么韩月,不由骇得魂飞魄散,慌忙越开。接着便觉头顶处,好似中了一棒,一团冷气直透心脾,由上而下,恰似当头泼下万斛寒泉。心里一凉,刹那间,欲念冰消,心地光明。
抬头一看,周围仍是那座石室,哪有什么韩月,绝色女子,虽是无人在彼,但想起方才的软玉温香,却也羞得脸红耳赤,惭愧万分,还道是自己一时间心神迷糊,也未想那石像有什古怪之处。连连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般瞧着姑娘,忒也无礼,还望恕罪。”
当下不敢再看,急忙转过头去。却也未细想:“自己在青丘修道多年,虽是修为不高,却是定力颇强,更何况是韩师姐这般天仙人物,平日里都只存了敬畏之心,哪有非分之想,怎方才会这般心猿意马,意乱情迷,情不自禁,更何况,只是一尊区区石像,便是它如何巧夺天工,也怎及得过真人。”
他本是聪明绝顶之辈,但涉及这儿女私情,不免有些呆头呆脑。
杨戢回过神来,只觉那石像好生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念及那石像的古怪,想来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当下不敢再去看那女子,随意在那石室中转了一圈,见除开进来的那条甬道外,并无其他路,不由心头惊疑:“却不知这石室是何人所建,如此富丽堂皇,巧夺天空,真是世间少有?还有那尊石像?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但此间主人,定时一位痴情之人,爱侣既逝,阴阳相隔,每日里,只得对着石像自怜自叹,此情此景,实是令人神伤。”
念及于此,不由轻叹了口气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正自自怜自伤,便在此时,忽听外面脚步声响,似是有人正向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