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青衣接口道:“当先那人便是‘四雄’中的头把交椅侯慕白。
三人抬头去看,只见侯慕白生得此人风流俊俏,双目有神,给人一种高神莫测的感觉,显是深沉多智之辈,暗赞了一句。
似也看出众人心中所想,徽青衣忍不住轻笑道:“那侯慕白旁边的,便是排名第二的谭平。”
三人伸头去看,只见谭平黑衣如墨,不发一语,低垂着头,似在思索什么人生大事。
哪知说到此处,徽青衣却颇有些气氛道:“谭平旁边的,便是排名第三的文君集。”
三人不知这徽青衣为何忽然生起气来,慌忙抬头去看,方才恍然大悟,只见得那文君集身穿一身白衣,点尘不染,生得俏秀俊逸,皮肤白嫩如脂,甚至比韩月都还要白上几分,细眉浅浅,形如柳叶飘飘,一双桃花眼,更是顾盼生妍,勾魂夺魄,最是那纤纤细腰,盈盈不足一握,他身材虽是不高,但却是骨肉均匀,手足纤长,予人修美合度的感觉。走路姿态,有若弱柳随风,摇曳生姿,若他肯扮女子,保证是绝色美人儿。
只见其满脸微笑,贡高自慢,笑容中颇有自信,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令人望而生厌。
徽青衣虽也生得好看,若与之相比,也只得屈居第二了。
有道是既生瑜,何生亮,也就难怪徽青衣要暗暗生气了。
杨戢虽不好男色,仍不得不承认文君集的确很“漂亮。”
忽听徽青衣冷笑道:“你们别见他生得好看,那厮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听得这嫉妒十足的话,三人都是强忍笑意。心中均想:“听你之言,难道你便是正经人?”
“怎么回事?难道那厮也好这口?”听这话说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自是那李焱探头来问了。
徽青衣却半点不在意,呵呵笑道:“那厮不是个男人?”
三人皱了皱眉,慌忙抬头去看,左看右看,那文君集虽是生得‘漂亮’了一些,不过胸部平平,的的确确不是个女人。
李焱抓了抓头道:“那文君集阴阳怪气的,难道是个太监。”
听得此话,杨戢一口酒顿时喷了过来,韩月也不由莞尔。
徽青衣看了周围一眼,方才神神秘秘道:“那厮虽不是太监,却比太监还可恶。”
三人见得说得这般神秘,心道:“难道其中还大有文章不成?”杨戢急忙探头来问,早忘了徽青衣的断袖之癖,分桃之好。
徽青衣轻声道:“这厮明明是个男人,却整天泡在胭脂从里,若说寻花问柳,那也不足为奇,偏偏这厮,背地里穿着女人的衣服,招摇撞骗,玩弄胭脂,过女性生活,还自叹非女儿身,这----这不是丢天下男人的脸嘛。”
两人‘哦’了一声,齐声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想:“你这厮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堂堂大男人,顶天立地,哪有人专爱漂亮男人的。”
徽青衣接口说道:“这还不算,这厮凭着自己的一张俏脸,几分文采,念得几首歪诗,便四处胡说八道,荆州被他糟蹋的姑娘,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更甚者,这厮凭地无情,往往是一夜风流,立刻抽身而去,浑不管人家死活。”
李焱大怒道:“难怪这厮阴阳怪气的,像个死太监。”
杨戢也只得在那里唉声叹气,这文君集名列‘神门四雄’,可谓少年得志,再加生得一张绝世容颜,又有几人不爱,可惜,往往这类人,最是薄情。看文君集脸色惨白,清清瘦瘦模样,只怕真如徽青衣所言,身体早已亏空,方成这副模样。
徽青衣听李焱这般粗俗,肆无忌惮,吓得脸色一变,碧落之会还未开,他可不想现在就跟荆州神霄门的人大打出手。当下岔开话题道:“那最后一人,便是‘四雄’中的最后一人,魏东雷。”
杨戢抬头去看,差点又是一口酒倒喷而出,只见那魏东雷其人,生得颇为矮小,却是眉头大耳,鼻歪眼斜,眼泛凶光,以其相比,李焱都算得上英俊。心中均想:“冬雷滚滚,当真长得难看”。再被那文君集一衬,更是丑得无地自容。方想说话,忽听脚步声生,一人轻声吟道:“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声音细腻,颇为好听。
李焱一听诗文,顿时头大如斗,抬头一看,却是那妖里妖气的死太监文君集来了,心里连叫晦气。转头去看三人,徽青衣自是神色不大好看,已然站起身来,走到旁边那一桌去了,杨戢也是暗暗皱眉,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韩月,也是脸罩寒霜,冷得怕人,背后秋水剑在鞘嗡嗡作响。不由抓了抓头,疑窦丛生。
他却不知,文君集所吟之词,虽是颇多赞美,却甚为轻浮,也就难怪韩月会生气了。
文君集却半点不觉,反而在桌前一顿,拱手道:“晚生文君集,姑娘有礼了。”原来在这满堂江湖豪客之中,韩月这一位绝色美人,倒反似个异数,颇与众人格格不入,着实引人注目,文君集见得此处,顿时眼睛一亮,心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