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诧异的打开包裹,发现是一身白色的袍子,袍子袖口还用金丝绣的金边。 抚摸着手中白袍子,居然还是锦帛的,袖口处是蚕丝缝制的。 这衣服一看就下了不少功夫,跟自己的那个比,有过之无不及。 在这几百里的穷乡僻壤,弄到这么昂贵的袍子,可不容易,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弄得到的。 苏修看着袍子,嘴角挂起淡淡的苦笑。 自已一个带罪之身,前任宰辅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儿就一命呜呼了,怎配得姑娘青睐。 若是接受,这岂不是害了人家。 这真是,曾经的自己留恋青楼,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如众星捧月般,向自己抛出橄 榄枝、送自己动情信物。 现在自己到了这偏远的凤栖县,却也难逃这样的‘厄运’,只是人物社会地位变了,但 是事情还是这么个事情,情况还是这么个情况呀。 想到这里,苏修又不自觉的苦笑出声。 算了吧,自己还是先养伤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要说元香这姑娘就是手脚麻利,一盏茶的功夫儿,鸡汤就煲好了。 端上鸡汤,烫的小姑娘,放下鸡汤,赶忙双手摸耳垂儿,原地一蹦一跳的样子煞是可爱, 像只左右摇晃的小兔子。 苏修双手驻床,欲起身。 元香赶忙道:“不用,不用,大人您躺着就好,放着我来!” 自己也不坚持,现在自己重伤未愈,也确实不该多动。 姑娘将鸡汤端来,用勺子吹好,晾凉段给自己。 苏修这边喝,姑娘就在一旁看着他。 这感觉甚是奇怪,好像妈妈看着儿子吃饭一样,要对怪异有多怪异。 苏修也是被盯得有点不自然,漏出尴尬的笑容说到:“一起喝?” 元香被提醒后,愣了一下。 “啊?哦,一起吧。” 说罢,也是赶忙低头垫脚,小跑向厨房。 苏修莞尔一笑,估计这丫头正在懊恼刚才的失态呢。 厨房的元香,用手沾了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边拍一边告诫自己,别乱想,别乱想。 不一会儿,小丫头从厨房慢慢走出来。 元香努力克制着自己情绪,想让自己尽力显得更自然一些。 那本就凌乱的头发帘上,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水珠向两边头发流着。 打眼一看像是两个龙虾须子一样。 苏修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元香以为苏修取笑自己,一时间更踌躇了,赶紧端起苏修喝完的鸡汤,和吃完的碗。 慌慌张张的逃离,语速极快的说哦大:“内个,大人我就先回去了,我中午在过来。” 说罢,两条腿频率加快,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苏修本想说中午不用来了,自己现在没什么胃口。 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变传来了,‘碰’的一声。 元香将门关上,自己已经匆忙离开。 苏修双手抱头平躺在床上,暗自思虑这,如果生活,一直这么轻松愉快,该有多美好呀! 然而美好的生活是短暂的。 …… 一月后…… 清晨的麻雀在树上歌唱,十月已到,碧空如洗,路边的野花也随着十月的微风摆动,像 似在欢迎谁一样。 路边一朵朵桂花也在含苞待放,逐渐的散发出浓浓香气。 河边的柳树也从最初四五月份的绿,过渡到现在的黄了,估计再有二十多日,柳树便秃 了。 一位身高八尺,眉清目秀身穿锦帛金丝袍得男子正沿河边奔跑。 奔跑的男子气息均匀,神色内敛。 十月的阳光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明晃晃的。 晨曦洒在苏修身上,那因跑步而一闪一动轻柔浮动的影子看上去都很协调。 苏修在元香精心照顾下,伤势好的出奇的快,仅仅一个月,便可稍微锻炼了。 江边住户看着自家县令最近每日前来晨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起初还会用诧异的眼光 看向苏修。 甚至窃窃私语道:“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而自从知道此人是知县后,便没人敢在苏修面前嚼舌根,更没有在一旁指指点点者。 现在的大家都友好的和苏修打招呼,甚至有的家里会邀请苏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