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已经回到南北溪村三天了,和村民们已经叙旧过,开始准备宴请乡亲四邻。 经过这些年的磨合,东周家的人已经基本融入了南北溪村。 双方通婚,都成了亲戚。 娃娃们也都去了蒋家学堂上学,而且还有三、四个好苗子,有一个都中秀才了,还有三个童生。 现在,四郎中了状元、五郎中了探花,更让人对东周家的人不敢小瞧了。 村长、族长带着几个族老来东家商量办宴席、修建状元、探花牌坊的事,热情主动的态度与他们刚逃荒回来的时候大不相同。 东有银作为状元爹,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大家似乎忘记了他以前做的混账事。 又送走了一批人,都剩下自家人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若离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光剩下招待客人了。” 刘氏笑道:“这是好事,多招待几次也是美的。” 她的脸色一直不大好,强颜欢笑。 大房的二郎已经是武举人了,马上要考武状元。 三房的四郎是状元,后娶的赵氏哥哥还从县令升到了通判。 四房就更不用说了,东溟子煜官运亨通,上官若离娘家显赫,凌月成了王妃,五郎又中了探花! 只有他们二房,三郎现在还只是个秀才,大女婿才考中了进士,二女婿一只胳膊,尽管是皇上心腹,却永远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当官! 赵氏笑道:“下次,该是二郎,再下次该是三郎了。” 孙氏也道:“咱们家的孩子,早晚会出息的。” 她现在也学的会说话了,病不但好了,而且很冷静。这次回来,她倒是和赵氏相处的不错。 刘氏笑道:“借你们吉言了。” 上官若离提出重要的问题:“三郎也到了成婚的时候了,二嫂是怎么想的?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刘氏笑容一僵,道:“当然是爹娘、四弟、你和凌月做主,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儿的姑娘。 大郎媳妇是官家女、二郎的媳妇是世家女,四郎和五郎的婚事那肯定也差不了,怎么也得妯娌几个能说到一起去不是?” 钱老太一听脸拉了下来,“什么锅配什么盖,高门嫁女、低门娶妻!三郎自己没有功名,非要去够那高门大户,是要受气的!” 刘氏不爱听这话,道:“咱们家的门第可不低,凌月可是王妃呢!一门双状元、一探花,娶个高门女,也没什么的。 再说了,三郎也不会永远是秀才,说不定三年后下场,就能考个举人回来!那个时候,低门媳妇可就配不上了!四弟妹,你说是不是?” 说着,看向上官若离。 上官若离可不想掺合隔房侄子的婚事,尤其刘氏还是个事儿多的。 于是笑道:“依我说,要看缘分,小两口看对眼就行。当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还得二哥和二嫂做主把关。” 刘氏一听,笑了,道:“我这做娘的,自然能做得主。” 钱老太一听拉下了脸,“你这意思,我这做奶的,做不得主呗!刘氏心道,我就是这个意思!